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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謝軒才知道張浩權被抓到了憲兵隊。 當時的他,全身的衣服都脫了,赤條條地掛在鐵鉤上。 全身都是血,全身的關節都被敲碎,腋下、大腿根部,都被刺了一個一個的小血洞。 用刑的,正是人面獸心的日本特務沈志雄,應該是秋原由依。 此時的秋原由依,完全露出了狠毒的獠牙,一鞭子甩到張浩權身上,留下一條深深的血跡:“說,你是不是共產黨?” “我不是共產黨,我就是個夥計,要回老家討媳婦。” 張浩權一口咬定,同時眼中露出熊熊怒火,活像一頭憤怒的,隨時準備撲上去咬人的豹子。 不管沈志雄怎麼用刑,張浩權都沒有吐露茶樓的半點訊息。 他用生命,守住了黨的機密,也給其他人,帶去了一個慘痛的教訓。 “秋原君,既然沒有證據,何必花這麼大力氣呢?” 謝軒掏出煙,自顧自地點了一根。 看到張浩權的慘狀,他還是非常心痛。 曾經無數次,謝軒都想象到了這樣的場面。 甚至,他還在想,如果古佳涵被抓了怎麼辦? 那樣的場面,他想都不敢想,只希望千萬別發生。 他其實在憲兵隊見過秋原由依一面,只是當時對方沒看到謝軒而已,而謝軒則記住了他的相貌。 在吉慶茶樓無意間看到秋原由依後,謝軒馬上知道,秋原由依盯上了那裡。 讓宮冰下令趕緊轉移,結果張浩權還是出事了。 “八嘎!” 秋原由依憤怒地扔掉鞭子,能用的手段他都用了,張浩權就像用特殊材料製成的一樣,全身的骨頭都斷了,所有敏感的神經,都用燒紅的銅絲刺了一遍,可他依舊不開口。 雖然秋原由依是以勝利的姿態審訊張浩權,可他現在卻很沮喪,有一種深深地挫敗感,好像張浩權才是勝利者似的。 謝軒對旁邊的日本憲兵說道:“放下來吧,人已經快不行了。” “漢奸!賣國賊!” 張浩權並沒有因此而感激謝軒,反而朝他吐了口血水,眼中滿是痛恨和不屑。 “八嘎!” 秋原由依走過來,一腳踢在張浩權腦袋上。 原本就出氣多進氣少的張浩權,被他這一腳,徹底斷送了性命。 謝軒心裡在滴血,可臉上卻毫無表情,甚至還深深地吸了口煙。 不管張浩權是不是因為警惕性低而被捕,畢竟這是自己同志,張浩權在審訊室的表現,足以證明他是個堅定的共產黨員。 晚上,謝軒去見了宮冰,跟他說起張浩權犧牲的經過,並且建議羅義亮也馬上撤離,天一亮就走。 “張浩權同志的屍體,就埋在城外。他的仇,我會幫他報。” 宮冰說道:“不要意氣用事,他雖死在秋原由依手裡,仇人卻是所有日本侵略者。這個仇,我們一起報。” 謝軒嘆息著說:“這次真是一個慘痛的教訓,敵人太狡猾了,必須時刻提高警惕。如果張浩權能早點撤離,也不至於發生這樣在慘劇。” 他也很自責,應該早點提醒,那本《敵後工作人員手冊》,如果張浩權能早點讀到,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革命總會流血,總會犧牲,不能因為沒有經驗,就不革命,不抗日了吧?在血與火中成長起來的同志,終將乾淨徹底地消滅日軍侵略者。對了,最近申浦市委,將組織一批愛國工人和學生,赴蘇北參軍,你要隨時關注日偽,不能讓他們破壞,或者滲透。” “特工部還真有可能知道了,胡海今天沒在,我還以為他在治傷。” 特工部的任何異常,背後都有可能存在著陰謀活動。 胡海今天沒在特工部,謝軒一直在想,他又在搞什麼秘密行動。 宮冰叮囑道:“密切關注,隨時聯絡。” 回去的時候,謝軒去三德里拿到了三站的情報。 他與三站的任何人都不發生關係,一般的情報或電報,由三站的書計自行處理。 只有書計處理不了的,才會透過死信箱轉交給他。 但謝軒要求,只要傳遞情報,就要把之前處理的工作,詳實報告。 作為三站的站長,他需要掌握全站的動態。 山城發來指令,讓三站營救一個叫“何泉”的人,此人系忠義救國軍少校參謀,前次與日軍作戰被捕,下落不明。 戴立在電報裡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