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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要我幫你暖手嗎?」
廳白幻挑眉看了他一眼,吐出了個「不」。
這傢伙真夠纏人的,他壓下心中胡亂思緒,眼神透過馬車對面的小窗往外看,四處雪景,一路冷冷清清。
逃命至縉國,算來將近有一個月。
從傳來的信中可以得知,不遠的湘國,廳堂玉已登基成了新皇,二皇子勢力被完全絞殺。
廳堂玉一邊傳出他的死訊,一邊又派出暗探前來探尋他的蹤跡。
果然沒有屍身,廳堂玉的性子,就不會相信他死於那場暗殺。
就這麼想殺自己嗎?廳白幻的眼神黯然下去,想到那溫柔喊著自己七弟,又背地裡暗下手發動宮變的新皇。
「我看到圍場了。」少年的聲音倏而打斷他的思緒。
月明蕎眼微挑,雪景不遠,一路都豎著柵欄,向著圍場內看去,數百成群的將士正在巡邏。
馬車隨著一聲馬匹的嘶鳴停了下來,他起身拉開簾子,一跳下了馬車。
「我扶你。」月明蕎伸出一隻手,修長的指節探向大美人的位置。
然而什麼都沒等到,美人直接無視了他,獨自下了馬車。
月明蕎悻悻然收回手,抬眼望著這片雪景,馬車停靠在圍場的入口,除了他們,還能看見其他官家少爺。
大概是身份的原因,月明蕎剛下馬車,就有好幾人迎面走了過來,看來與原身年歲相近,十六七歲的樣子。
「見過郡王世子和世子妃。」幾人目光微微打量起了這位世子妃,眼底除了驚艷也有不可察的鄙夷。
世子妃出生百花樓,已是眾人心知肚明的事。
只是奈何郡王世子在場,幾人表露的並不明顯。
月明蕎隱約能察覺這似有似無的惡意,沒想多待下去,「夫人,我們走吧。」
他只會了眼離著不遠的丫頭。丫鬟馬上明白,伸手來扶。大美人搖頭,是拒絕的意思。
美人似乎不喜歡被人靠近,無論自己還是同為女子的丫鬟。
月明蕎略微無奈,幾人向著圍場內走,過了會,眼前赫然出現了許多紮好的不同色號的帳篷,冬獵持續三日,官員子嗣的居住同樣也會在此。
「月風流。」隔著一段距離,月明蕎就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常盛一身軍甲,有些笨重的蹦跳起來揮手,圓臉上的肉也跟著一抖一抖的。
這是什麼時候的綽號?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好嗎,月明蕎心虛的暼了眼美人,嘴角僵硬扯出一抹笑。
「這……和我沒什麼關係,只是亂取的綽號。」
廳白幻看著面前的人滿臉心虛,有些緊張的模樣,莫名覺得好笑。
正說著,常盛人已經快步小跑了過來,「我等你好久了,月風流。」他喘了口氣,眼神一瞟看見了一襲紅裙白襖,容貌驚人的廳白幻。
女子膚色若雪,墨發如藻,一雙眼睛仿若能噬人心魂。
也有些時日沒見了,月明蕎大婚,他沒去成,如今見了一面,竟有些陌生。
好看是好看,但過於妖治,性子太冷。
常盛湊到月明蕎耳邊,悄聲問,「今天可來了許多官家小姐,你帶她來做什麼?」
月明蕎翻了個白眼,手肘一用力把人推了出去,「我來冬獵純粹是為了玩。」
「是嗎?」常盛嘀咕了句,摸了摸下巴,倏而想起自家兄弟失憶的事。
「奧,你失憶的事,沒告訴郡王吧?」
兩人的談話沒避開誰的意思,廳白幻自然也聽到了。
他看了眼少年,微不可察皺了皺眉。
月明蕎搖頭,「沒。」
常盛鬆了口氣,又看了眼月明蕎身邊的廳白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