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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大言不慚”已經到了任松嘴邊,又給他硬生生吞回了肚子。
風少並不是個喜歡虛張聲勢的人,說出的話就一定做得到,如果做不到,根本連嘴都不會張。
任松忍不住左右張望:“您要殺我當然很容易,一支冷箭綽綽有餘,別人要殺您恐怕也不難。”
風沙啞然失笑,剛想說話,宮青秀忽然從樓內走了出來。
一襲輕裙,一塵不染,星空照亮臉龐,散發聖潔的光澤,一對閃熠的明眸瞬間奪走漫天繁星的光輝。
一把劍柄自雪頸斜斜伸出,劍跟頸一樣的白皙細膩,更襯得秀髮瀑黑,又襯得嫩唇紅豔。
或許因為背劍的關係,神情模樣不似往先水般溫柔,反而有種令人自慚形穢的清冷,絕色容顏上看不出任何傲氣,卻給人不可褻瀆的距離感。
整個夜空似乎都應她的存在而變得鮮明靈動起來,所有人的目光止不住的落到她的身上。
一雙雙眼睛都像牽出一根根堅韌無形的蠶絲,輕柔卻牢固的纏在她纖儂有致的嬌軀上,哪怕用盡全身力氣也休想轉開半分。
呼吸產生的完美弧度甚至共振了眾人的脈搏,啟唇一語便使諸人的心臟都慢了半拍。
“誰殺風少,我便殺誰。”
天籟之美配天籟之音,明明聽不出任何殺意,偏偏使人凜然戒懼。
任松好歹與宮青秀接觸算多,回神挺快,不禁露出苦笑:“這不該是宮大家摻和的事,莫使在下為難。”
“這小子難得說話有道理,青秀你先回來好不好。”
風沙哪曉得她居然會跑出去,嚇得心肝都震顫了。
宮青秀沒有應聲,甚至沒有回頭,輕微卻堅定的搖了搖頭,頰側垂落的幾縷秀髮隨之波浪般輕晃。
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引得人呼吸一亂。
風沙本還想拖延一下,等白虎衛全部進場,現在看來不行了。
滿場的弓弩,弦都緊繃,稍一觸發就會引起震天霹靂。
武功再高也保不得萬全,他根本不允許宮青秀有任何受到傷害的可能,招手道:“上。”
話音剛落,北樓東樓西樓紛紛傳來悉索聲,各個陽臺視窗伸出無數曲弓,蹭亮的箭尖往下方利指,緊接著便是成片令人牙酸的拉絃聲。
這一片亂中有序的響動之後,場內徹底安靜下來,似乎聽得見冷汗落地的聲音。
本沒有靈魂的箭頭竟像是產生一道道無形的箭意,被無數支箭頭對著的恐懼感壓得任松連頭不敢抬起,甚至連手指尖都不敢屈一下。
“我說過今次不殺你,便不會殺你。”
風沙淡淡道:“你可以帶人走了,和他說一聲,明天聚會照常。如若不服氣,咱們還可以再來一場,兩場,三場,直到他服氣為止。”
任松滿頭冷汗,低頭道:“是。”甚至不敢轉身,就這麼慢慢往後倒挪。
他知道風沙什麼意思:我可以殺你,但不殺你。
這是自信,更是自傲。這是強者的寬容,更是勝者的姿態。
他們已經出盡所有籌碼,上使也用盡奇謀,還是輸了。輸得徹徹底底,連翻盤的餘地都沒有。
明天的他們不會比今天更強,再來十場百場結局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反而會使本就遭受慘重損失的他們受傷更重。
上使只要沒傻,低頭認輸是唯一僅剩的選擇。
上使怔怔望著突然間燈火通明的昇天閣,視窗陽臺密密麻麻的人影使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清醒過。
這支奇兵不現身的時候,他完全料想不到,如今看得清清楚楚,想得明明白白。
風沙得到了辰流女王近乎無限的支援,居然連王宮禁衛都派來相助。
他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