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落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說話間,宴席擺開,芙閨樓五位名妓分佔東南西北中五方五席,席上各有主賓。
這五席才是這一場酒宴的正席。
五席當中是主宴區,方桌羅列,包括風沙一行人在內,大半客人都聚集在這裡。
酒肉齊全,也是山珍海味,看似不錯,其實流水席,都是樣子貨,中看不中吃。
玉盤的侍女見自家小姐與那華服公子及隨從已行往東席,急忙抱歉,匆匆趕去。
儘管五方五席與主宴區沒有設隔斷,視線一覽無餘,實則你不過來,我不過去,似有鴻溝,涇渭分明。
一個滿身綾羅的小胖子湊過來問道:“桂香剛才找你們嘀嘀咕咕的都說了啥?”
問話的時候眼珠子滴溜溜地一圈打量,發現李玄音目中無人、張星雨木無表情、英夕一臉生人勿近、蘇蘇太小,就風沙溫文爾雅,瞧著十分和善,於是找風沙搭話。
而他口中的桂香,顯然就是玉盤的侍女之名。
儘管他沒行禮,風沙卻拱手笑道:“她說玉盤姑娘受人脅迫,找我求救。”
小胖子先是一愣,旋即捧腹,自然一萬個不信,以為這是跟他開玩笑呢!
笑了好幾下才收聲,認為這小子挺有趣的,有資格認識他。
於是拱手行禮,笑著喘氣道:“兄弟邊獲,邊高是我大哥。”
話到這裡,停下轉目,左右打量幾人表情。
見幾人不出所料俱都動容,得意的神情便漫上他那張圓臉。
陶醉少許,眯著眼睛笑道:“玉盤姑娘乃是芙閨樓五絕之一,放到整個秦淮河,也是香名鼎沸的花魁了,在太子妃面前那都是有座位的,上次皇甫那廝奉軍令拿人,耍盡威風,現在還不是得屁顛屁顛地跑來給人賠禮道歉。”
“皇甫?”風沙對“軍令”非常敏感。
“皇甫承功。”
邊獲衝玉盤那席的華服青年努嘴,哼道:“清流關一役,他爹被趙儀打落馬下,生擒活捉……”
風沙和張星雨皆露出恍然神色,難怪邊獲對皇甫承功頗有敵意,原來是有淵源。
果然聽邊獲說道:“要不是給他爹收拾爛攤子,我大哥也不用急忙忙率軍渡江,結果中了趙儀的埋伏。”
李玄音這時才反應過來,同樣露出恍然神色。
邊獲不願多談其兄敗績,話鋒一轉,忿忿道:“早幾個月,我可坐不到這裡來,這是瞧我家時運不濟,哼,一個個翻臉不認人了。”
邊高攻下潭州之後,盡擄東鳥皇室回國獻俘,那一段時間,邊家自然無限風光。
可惜好景不長,邊高兵敗江北,被趙儀生俘,儘管安然回返,卻不再掌有兵權。
邊家也立刻門庭冷落之極,不復往日萬一。
邊獲這兩天是特意跑來瞧皇甫承功笑話的。
芙閨樓那五位花魁端了好幾天架子,他本以為今天可以看到皇甫承功灰頭土臉,結果兩邊一碰面,幾個花魁居然不復前兩日的高傲,跟人言笑晏晏。
而他甚至上不了正席,心裡自然又嫉又妒,說話難免陰陽怪氣。
李玄音對滅國有功的邊高極富好感,聞言訓斥道:“你明知邊家目下時運不濟,還跑來這種最勢利的地方尋歡作樂,不是自討沒趣麼?受了冷落,又能怪得了誰。”
神態語氣,很有點怒其不爭的意味。
邊獲都被訓蒙了,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並沒有發惱,只是苦笑道:“說說說,隨你怎麼說,反正現在都瞧不起我們家,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風沙冷不丁道:“我記得皇甫光死了吧?”皇甫光即皇甫承功之父。
他看過清流關之役的相關情報,所以邊獲稍稍一提,他就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