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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湛這個勾管安撫凌陽,抓了幾個傳的兇的,直接一刀殺了。而流言的由頭,劉貞家,便讓那卸了行在差事的田驢兒上門警告。
這般做法,倒是讓陳家人左右搖擺的心定了下來‐‐看來是千真萬確戰敗了。
外頭沒人亂傳謠言了,不知道的人依舊盼望官家凱旋,知道的也在各自打算。
劉貞知道鄭婉娘是高使君的妾氏,如何行動,自不能與劉貞一般自由,但還是上門告訴了一番自家南下的事,不提戰事,只道自家投奔親戚。並且寫了封退親書,請婉娘幫忙寄送給臨江謝廷。婉娘自是答應,對於劉貞的離開,她很是惋惜。便道以後若是可以,希望京城裡見。
劉貞只道婉娘以後有的是好日子,此番災禍必不會有事,便放心與她敘敘情誼。
劉貞把早就準備好的乾糧搬上驢車,跟著陳阿公家,準備南下。
出了自小成長的凌陽城,劉貞回首望著凌陽的土城牆,分外感慨,這一別不知何時能回了。驢車走在馳道上,壓過初秋的漸黃芒草,很有些蕭索的味道。就如同遠處天邊的秋陽,投出城池的黑影一般。
&ldo;阿姊,&rdo;走了好一會,劉鈞一指無邊田野上矗立的凌陽城,&ldo;你看那個人好像是呂湛。&rdo;
劉貞一轉頭,卻是殘陽若血,土城若丘。
&ldo;那麼遠,你看個鬼的呂湛!&rdo;這個劉鈞耍什麼人!
&ldo;哎哎說笑嘛,你看離開凌陽,大家都不開心。&rdo;
&ldo;一點都不好笑。&rdo;劉貞負氣,身上掛著幾個包袱,奮力走到前面跟陳舅舅聊天去了。
劉鈞卻是嘟嘴小聲道:&ldo;分明是呂湛來著,那城頭掛著他的帥旗。&rdo;他可是當過兵的,認得軍旗來著。
幾天一路都是走的官道,寬敞平坦,零星也遇上幾家南下的,但人傢俱是高頭大馬、鮮衣奴僕,實在不是陳劉兩家能結伴通行的。加上李舅母有孕在身,實在走得不快。
劉貞餵了那拉傢什的驢幾口豆渣,自己也喝了些水。雖是秋日,但是正午依舊炎熱,行動起來,汗如雨下。
卻是李舅媽突然嘔吐起來。
陳家舅舅好不心疼,陳阿公連忙從驢車上下來,順便抱下了陳大娘,讓李舅母坐上,又是遞梅子又是扇扇子,還真忙活。李舅母還是難受。
陳氏心疼陳阿公和陳大娘,看李舅母這做派,很是懷疑:&ldo;他舅母,你中午是不是吃壞了東西?&rdo;
李舅母一聽陳氏的口氣,就知道她什麼意思了,當時就不太高興,邊嘔邊說:&ldo;行車在外的,大夥都吃一眼的乾糧。&rdo;
陳氏道:&ldo;既沒吃錯,還吐了那麼久,一定是你剛才吃的太多。弟妹啊,這懷孕的女人能吃,但也不能吃到撐得難受,再吐吧。&rdo;
李舅母聽陳氏說難聽,立馬挺直腰,要說回去,卻是一陣風吹過,颳得李舅母胃酸一湧,張嘴就&rdo;哇&rdo;地又吐了起來。
陳家舅舅連忙說陳氏莫要再跟李舅母計較云云。
陳氏非說李舅母是吃多才吐的,怪誰?
李舅母好容易吐停了,懨懨道:&ldo;阿姊,我就是在吃多,這會兒該吐的也都吐完了。實在是難受,總是聞到腥巴巴的味兒。&rdo;
李舅母這麼一說,劉貞似乎也聞到了,使勁嗅嗅,還真是有腥味。
劉鈞也說他聞到了。
陳家人自幼在肉攤長大,殺牛宰羊都不覺得腥,自然聞不到。
陳家舅舅叫眾人在這裡找個陰涼地等等,他去前頭看看去。若真有人宰殺牲口,就找個小路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