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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承洲睜大眼睛,看向她。
因為黎邇從沒和他說起過程家的事,除了訂婚那天,他甚至一次都沒再去過程家。
印象中,訂婚典禮上好像也沒見過這個女人,所以賀承洲也判斷不出她話裡的真假性。
看出他的疑惑,孟棠芸說:「今天是程星懿的忌日,我剛從青山墓園祭奠完下來,客戶在這。」
賀承洲這下信了,有點兒尷尬的起身,舉止上也端正起來。
腦子裡糾結了半天稱謂,還是覺得跟著黎邇喊比較合適:「嫂子,那你先進來吧。」
孟棠芸點頭致意。
從兜裡拿出鑰匙,賀承洲開啟門進去,拿一次性杯子給孟棠芸倒了杯熱水:「嫂子,你喝水。」
孟棠芸一秒收回視線,朝他笑了聲:「不用這麼客氣。」
賀承洲說:「那我上去叫她,你等一下。」
孟棠芸笑著說好。
賀承洲踱步離開,孟棠芸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斂起嘴角的笑意。
看著這完全復刻的裝修風格,眼底一片嘲意。
她活在痛苦裡走不出來,黎邇倒好,找了個高階替身在這自欺欺人。
到了二樓,賀承洲沒立即推門進去,在門口沉著臉心理建設了兩分鐘才擰開門。
冷冽著臉,表現出一副氣沒消的樣子。
循著聲音,黎邇看了他一眼,然後當著他的面收起了日記本和筆,又放回了她的秘密基地。
賀承洲氣得呼吸都沉重了幾分,壓低聲音,說道:「你嫂子來了,她要見你。」
「嫂子?」
黎邇動作僵了一下,旋即笑了:「我沒有嫂子。」
「可她說她是你嫂子啊。」
「我沒有嫂子。」
黎邇聲音淡然,又重複了一次。
她走到烘乾機邊,從裡面拿出已經烘乾的衣服,緩緩放到盆子裡,走到陽臺,一件件兜開,曬到了晾衣杆上。
賀承洲一臉鬱悶,跟著追過去:「我沒說假話騙你,人就在樓下,不信你自己下去看看。」
聲音驟然拔高:「我都說了我沒有嫂子。」
賀承洲靠她太近,黎邇不知道他跟了過來。
轉身時,一個不小心,手上的晾衣架戳到了他的眼睛。
賀承洲嘶了一聲,痛苦地抬手捂上眼睛。
手緩緩移開時,眼角出現一道滲血的小口子。
「對不起。」
黎邇慌忙道歉,捧著他的臉要去看他的傷勢。
賀承洲偏頭躲開,心裡本來就憋著股氣,語氣也不自覺重了幾分,撥開她的手:「別看了,你願意和我多談談心比什麼都強。」
賀承洲去衣櫃裡拿出一身嶄新的衣服,和她說:「我去醫院,你不用跟著我,我今晚不回家了,去檀宮那邊,我去靜靜,不然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和你發脾氣。」
「可我想陪著你,我不想讓你一個人去醫院,我害怕,怕你走不出來。」
眼淚和斷線的珍珠似的順著眼角一顆接一顆地滾落,黎邇伸手抱住他,在他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賀承洲任由她抱著,嘆了聲氣,內心想的是自己真沒出息。
還是她眼淚一掉,他心就軟得稀巴爛。
賀承洲只能和她說實話:「醫院不是什麼好地兒,你抵抗力差,就少去那種地方,容易生病。」
「我不想你一個人去醫院。」
黎邇還是說著這句話。
「小傷,要不了命,我自己去就行,你在家乖乖等我。」
黎邇抱他抱得更緊了,什麼都沒說,但明顯不同意他的話。
賀承洲無奈鬆開她的胳膊:「樓下,你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