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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充斥著酒香暖意,昏暗中,唯有一點猩紅的光明滅不定。
牧峋叼著煙,垂眸看著蘭音。
隨著煙桿越燃越短,他的呼吸也變得更加沉重。
大概這時候,說些惹人羞赧的話調情才合時宜,而他卻始終不發一言。
抵達時,窗簾忽然被人一把拉開。
絢爛的煙花闖進飄窗,落在地板的影子上。
蘭音紅透了臉頰,伏在牧峋肩上喘息。
她悄悄抬起眼看他,卻見他一瞬不瞬的望著樓下,眸中帶著難以捉摸的情緒。
“怎麼了?”她啞聲問。
牧峋依舊沉默。
——他看見舅舅脫下自己的外套,遞給了衣著單薄的盛願。
他就這樣抱著另一個男人的衣服,獨自在風中站了很久……
“……沒什麼。”他說。
“刷拉”一聲,牧峋掩緊厚重的窗簾,室內重歸黑暗。
他抱起蘭音,再次開始新的一輪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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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盛願還是沒有扔掉那片玫瑰。
他把它夾進了書裡,輕飄飄的幾頁紙,壓扁了一個少年的心事。
記憶是用新的回憶覆蓋的,之後的夜晚,盛願躺在床上,時而會想起他手腕內側的紅痣。
奇怪的是,明明男人的臉龐要更加凌厲深刻,他卻想不起來,記憶中的五官總是模糊的。
盛願錯失了很多仔細看他的機會,所以在他的心裡,男人的形象好像只是一個虛虛實實的影子,或是一幅被墨佔據大量畫面的水墨畫。
他手腕處突兀的紅痣,彷彿是一滴錯滴在畫中央的硃紅。
於是他的夜,由那枚紅痣燒破了一個窟窿。
收到《王朝》製作組試音透過的訊息時,盛願正一個人呆在畫室。
他在腰上隨意兜了件被顏料染得花紅柳綠的圍裙,感覺額前的頭髮有些長,擋視線,他又用小發夾把碎髮紮了起來,那一小綹頭髮像節新鮮的草莓蒂,跟隨著他的動作晃晃悠悠。
準備工作做完,快速起形後,開始鋪底色。
色調不似他之前的畫那般明麗,更多是暗沉的,極簡的黑白灰色塊向四周延展,極為秩序。
孤零零落在一旁的手機,兀自響了好幾聲,卻遲遲沒有等到主人點開那一串小紅點。
盛願專注畫畫的時候,一般會摘掉助聽器,哪怕外面喪屍屠城他都聽不見。
最近,右耳的聽力開始惡化,下降到需要貼近耳邊大聲喊才能聽到的地步,反倒給了這個不喜歡熱鬧的人一份寧靜。
他畫得很慢,添上幾筆就要託著腮思考一會兒,不一會兒就蹭得臉頰和髮絲都是顏料。
光的影子從腳邊溜走,一點點從視窗滑了出去。夜色落進他的眸中,微微照亮了他清雋的側臉。
畫室門前傳來輕響,把手微微下壓,一個帥氣逼人的男生推開門進來。
這人一副江浙滬潮男穿搭,肩寬腿長,走路帶風,卷得地上橫七豎八的畫紙嘩啦響。
盛願正彎腰涮筆,無意間瞥見地上多了一雙船似的大鞋,心想應該是宋秉辰的,抬眼一看,果然是他。
宋秉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