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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應聲,喚出口的卻是“先生”。
之後,循著他的目光安靜坐進偏座,繼續小口吃剩下的半塊蝴蝶酥,一隻手墊在下巴頦接碎渣,半枚小巧的糕點慢吞吞吃了很久。
先生舉手投足之間的從容溫雅,以及很少投來的關注,給了他無需壓抑自己的空間。
想來,這僅是他們第三次見面。
盛願懷著百轉千回的心思去看他。
先生坐姿憊懶,領口寬敞,鎖骨和下方的線條隱現,像梵淨的蓮,瞳仁卻黑得徹底,如此非黑即白的撕裂感就這樣憑空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
牧霄奪挑起窄薄的眼皮,一雙秋水眸淡淡的看過來,眸中燻著淺淺的醉意。
面前的少年迅速收回視線,慌忙嚥下最後一口糕點,噎得皺眉。
牧霄奪隨手拿起一盞空杯,勻了半杯紅酒給他,“慌什麼。”
盛願雙手接過,說:“……謝謝。”
接著捧杯喝了一口順嗓子,隨即被澀口的味道辣得直吐舌。
牧霄奪笑了一笑。
二十歲、三十二歲,他大他一旬,依然會被他孩子氣的反應逗到。
他拿起一旁的牛皮紙,單手叩開鋼筆蓋,在紙上寫了什麼。
舒朗的晚風湧進視窗,吹得紙聲沙響。
他隨意夾起花瓶裡一支綠色的洋桔梗,壓在紙上,一併送到盛願面前。
【生分了?】
盛願垂眸看著他的字,才真切的有種與他好久不見的感覺,所謂見信如晤,看來也只是徒勞。
他覺得莫名,“嗯?”了一聲。
牧霄奪沒拿回紙,就這樣伸展長臂,在他眼前執筆。
燈光微弱,他的字跡也顯得有些潦草,筆畫簫散的躍出橫格外。
【幾天不見,不會叫人了?】
盛願捻著洋桔梗薄薄的花瓣,低聲喚他:“先生。”
禮貌的如同壹號公館的家僕傭人。
牧霄奪一言不發,沉默地往後仰了仰,指端淺淺的敲著額角,對他的回答很不滿意。
盛願將脆弱的花瓣揉得幾乎快碎掉,凝水的眸看向他。
對上央求的目光,牧霄奪依舊不饒他,嘴角噙著一抹讓人看不分明的笑意。
幾分輕佻,幾分不善。
卻還是沒能誘哄他說一個字。
【誰給你委屈受了,連舅舅都不肯叫。】
這話倒是讓盛願有點理虧的模樣,埋著頭,聲音悶悶的:“沒有的,大家都對我很好……而且他們還為了我學了手語。”
牧霄奪寫道:【哦,那看來是我讓我們阿願委屈了。】
盛願忍住酸澀感,抬眼問他:“婚約已經取消了……我還可以叫您舅舅嗎?”
牧霄奪不置可否,骨節分明的指骨在玻璃杯沿有一搭沒一搭的輕叩著。
他這幅樣子已經說明了一切。
盛願沮喪的眼旋即亮了起來,揉著薄光,翹著尾音喚他:“舅舅。”
他看見舅舅抬起手腕,飲下杯中的酒液,動作矜貴,不落俗。
誠然,這親切的稱謂確實拉近了他們的距離,但男人骨子裡的疏離冷漠依然橫在他們之間。
“舅舅怎麼提早回來了?”他隨口捏了個話題。
牧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