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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有很多不明白的,還望嬤嬤不吝賜教。”
孫嬤嬤笑著點點頭,沉思著緩緩道來:“當年老江夏王離京、和你外祖父被貶,都是源於一場作弊案。
此案牽連甚廣,陛下的意思是那一年的學子一律永不錄用。但你外祖父不同意,他統轄太學,他門下有很多出身貧寒的弟子,這場無妄之災,可能會讓一些無辜學子一生無緣仕途。”
趙昔微靜靜地聽著,伸手從果盤裡撿了一隻黃澄澄的梨子。
她拿刀的動作熟練又輕巧,指尖白嫩如玉,銀色的果刀飛速旋轉,看得孫嬤嬤迷花了眼。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刀在轉,還是手在轉。
孫嬤嬤暗中點頭,府中這些嬌生慣養的小姐,別說削水果了,就是剝個花生,也是離不開伺候的人。
說著話的功夫,晶瑩如雪的梨已去皮切成了小塊。
趙昔微用細長的銀籤挑好,裝在梅子青釉小盤中,推到孫嬤嬤面前。
孫嬤嬤就拈了一塊嚐了嚐,入口清脆甘甜,讓她有了幾分愜意:“你外祖父極力反對陛下這個舉措,那年顧皇后剛剛去世,陛下本就心情不好,一怒之下就免了你外祖父的官,讓他告老還鄉。不過,微姐兒你也不要難過,為官就是這樣的,起起落落。”
趙昔微點頭。
伴君如伴虎,惹怒了皇帝被免了官,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孫嬤嬤對她的沉穩很是讚賞:“那年,你父親還是散騎常侍,經常跟隨陛下身邊,很得陛下信任。你外祖父離京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在太學院跪了一天。”
“還有一事。”
孫嬤嬤頓了一頓,笑道:“那日,大夫人在雨中為你父親撐了一天的傘,後來因此感染了風寒,病了快六七天才好。那時候,她還是金尊玉貴的徐家大小姐呢。”
趙昔微目光一凝。
孫嬤嬤瞥了一眼,自顧自的輕嘆道:“唉,太學院門口有兩株海棠,大雨傾盆,滿地落花,大夫人陪著你父親一起淋雨,那情景不知道多叫人動容。”
趙昔微就一臉柔和地笑了笑:“大夫人對父親確實一片真心。”
孫嬤嬤特意提到這件事,無非就是想要讓自己多體諒一下徐氏。
她其實對徐氏並沒有什麼憎恨,相反她很理解。
深愛的丈夫心裡住著的人不是自己,換誰都無法平靜面對。
女人愛而不得,就是一種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