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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講道理?」陸紹修煩躁地扯開領帶,往座上一扔,語氣比平時更沉,「他有多大能耐值得我跟他講道理?什麼都沒有就敢來跟我交涉,是你給他的勇氣嗎?」
說話間飄出淡淡酒意,剛才陸紹修也喝了不少,難怪語氣比平時急躁。
他氣勢迫人,宋螢忍住不和他頂嘴。
沉默半晌,車子繞過三條街,眼看快到了,陸紹修看著她,一張俏白的臉冷若冰霜,半天維持著姿勢動也不動,忽然好笑。
他放緩語氣,慢慢地說:「以後不要再來這種場合,不是你該來的。」
宋螢本來打定主意不理他,還是忍不住:「你能來,我怎麼不能來?」
「我跟你怎麼一樣?」
「是不一樣,您是高高在上的陸總,到哪兒都是第一名,家大業大,眼高於頂,當然跟我們不一樣……您怎麼會知道第二有多憋屈,何不食肉糜。」
她聲音低下去,鼻尖發酸,想到很多很多事情,心裡覺得委屈。
這男人永遠都是意氣風發居高臨下地,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受人追捧的物件,站著說話不腰疼。
「停車,我要下車。」宋螢知道自己說多錯多,不想在他面前哭出來,陸紹修不理,她只好對司機說,司機一臉為難。
陸紹修不動聲色地湊近,看她眼圈發紅,不開心地抿著嘴,不自覺說了句:「你也就會跟我橫。」
宋螢不說話,也不看他。
男人近在咫尺,她一抬眼就看見他喉結上有顆褐色小痣,隨著呼吸滾動,可惜此刻她無心欣賞。
氣氛僵持,眼看已開到樓下,陸紹修冷眼瞧她油鹽不進的樣子,說不出軟話,待車停穩,果斷替她拉開車門,冷冷道:「下去。」
下就下。
宋螢拎著包就走,車門也不給關上,步伐匆匆,煙黑色裙擺被風吹亂,背影瘦削伶仃。
陸紹修心裡好氣又好笑,重重地將門關上,「開車。」
司機依言行事,剛開出去幾米,陸紹修讓停下,拉下車窗,看到那黑洞洞的窗戶亮起來,沉默片刻,這才吩咐出發。
接下來一個禮拜,宋螢每天都忙到焦頭爛額。
公司有幾位管理層離職,每天都有人事變動,副總一來就大動干戈,撤了一個部門,合併兩個部門,擺明瞭新官上任三把火。
自從那晚之後,杜盛安彷彿受了天大打擊,再也沒來過公司,直接領著小女友到國外度假,放浪形骸。
宋螢無奈,心想,要是讓那人知道,肯定一臉不屑地評價,爛泥扶不上牆。
再一想,管他想什麼,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個禮拜,她仍舊每天發一張少校的照片給徐特助,半句廢話都沒有。
胡特助說:「我在休病假,不如你直接發給陸總,你有他電話。」
宋螢公事公辦:那麻煩胡特助給個陸總現任助理的號碼,我發給他。
胡特助人在病中,身殘志堅,每天堅持給陸紹修轉發照片,感覺自己像個肉夾饃,格外艱難。
這天他照例轉發照片,陸紹修破天荒回了句:她有說什麼嗎?
胡特助是個妙人,靈機一動,打電話過去,把那天在醫院聽到的一則趣聞講給陸紹修聽。
說完,電話那頭低笑一聲,淡淡問了句:「她真來看我了?」
「千真萬確。」
「還說是我秘書?」
「宋小姐是這樣說的。」
半晌,陸紹修語氣輕鬆道:「她當我秘書也不錯。」
掛了電話,胡特助突然感覺自己的地位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宋螢不知道這件事。
她照常下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