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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她過,他如今甚至還能背誦如流。
只是這一切,他無法開口與沈陶陶言明。
宋珽沉默為她將墨跡所汙之處一一以硃砂註明,便重新擱下了筆,回到了書架前。
他將方才隨意放著的書籍拿起,卻並不翻閱。只是借著書籍的掩飾,將袖口裡的東西取了出來,細細端倪。
那是一塊石頭。
形狀不圓不方,顏色不黑不白,怎麼看,都像是路邊隨便撿來的一塊。
宋珽斂眉,細細回想著方才的場景。
這塊石頭若是注了內力,正中眉心的話,興許是能要人性命的。
但顧景易方才的力道,分明是沒動內力,瞄準的,似乎也是沈陶陶正寫著批註的書籍。以他的身手,自然也不至於丟歪。
他百思不得其解,便捧著書籍,不動聲色地將餘光落在了視窗。
果不其然,他剛自沈陶陶書案前走開,顧景易便又自窗楣上伸出頭來。這回,他可大膽了許多,將整張臉都露在了外頭,嘴上還誇張地做著『沈陶陶』的口型。
但沈陶陶正洗著方才沾了硃砂的湖筆,並未抬頭去看。
顧景易撓了撓頭,又蹲下去了一陣子。再站起來的時候,手上又拿了一塊石子,不過這次,瞄準的卻是沈陶陶正用著的筆洗。看來,是非要引起她的注意不可。
宋珽沉了面色,疾步走上前去,在顧景易將石頭丟來的剎那,伸手將長窗一闔。
顧景易被料到宋珽會這麼直接,只下意識地將頭往後一縮,整個人往後跳了一步。然後就看見那扇窗在他眼前,狠狠地,帶著千鈞之勢地,關上了。
沈陶陶也被這個響動驚了一驚,趕緊放下了正洗著的湖筆,抬眸看向宋珽。
見宋珽長身立於窗楣前,面色微沉,便下意識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宋珽聽到她的嗓音,面色稍緩,只淡聲答道:「沒什麼,外頭風大。關了窗省的進灰。」
沈陶陶摸了摸自己耳畔的碎發,心中有些迷惑。她就坐在窗前,但一直都沒察覺到有什麼風進來,這連耳邊的鬢髮都沒動上一動,這窗楣又開得這樣的高,哪裡能進什麼灰塵呢?
但既然宋珽都這樣說了,沈陶陶便也沒去反駁他,只是略略點頭,便又重新提起筆來。
這筆還沒落到宣紙上,太府寺的大門便被人『嘭』地一聲推開。
沈陶陶駭了一跳,手裡的湖筆險些又掉到了書籍上。幸而她反應的快,及時攥住了筆桿子,這才沒能重蹈覆轍。
她剛抬起頭,便看見顧景易站在門口,一身麥色的肌膚在日光下油亮油亮,一口白牙也亮得反光。
他擰著濃眉,不悅道:「宋珽你什麼意思?我來找陶陶,又不找你,關窗幹什麼,防賊?」
宋珽冷眼看著他,語聲微寒:「左翎衛能有什麼事,需要來請我太府寺的掌籍?」
顧景易一噎,旋即也反應過來,哼道:「左翎衛沒什麼事。我顧景易自己想請小女官出去吃頓便飯,這難道也歸你管?」
宋珽眉眼更冷:「她在當值。」
顧景易倒也不在意,自來熟地搬了把椅子,直接往太府寺門口一坐,挑眉道:「那我就等她下值!我今日休沐,有的是時間等!」
他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椅子,得意道:「我也不進你太府寺,就坐在門外。這門外總不是你的地界,我也不等你。我等我的小女官,你管不著我!」
宋珽見狀也不開口,只當著顧景易的面,抬手將槅扇也關了,復獨自於自己的書案前坐下。
對太府寺外顧景易的大呼小叫,他始終不置一詞,只冷著臉,如往常一般沉默地寫著批註。
但不知為何,沈陶陶卻倏然覺得有一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