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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點頭:「娘都為你打聽過了,女官在宮中任職時,不能成親,但這私下先將婚事定下,等三年後過門的,確是不少。我打算趁著這端午女官回家省親的檔口,先將她的婚事定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孝道壓下來,她怎麼也走不脫!」
她說到此,微停一停,皺眉道:「娘唯一擔心的,就是這端午休沐,她躲在宮裡不回來怎麼辦?」
沈靜姝唇角微勾,眼底幽光微動:「母親放心,女兒有法子。這端午休沐,她不想回,也得回來!」
……
天氣愈發的熱了起來,卻始終未曾落雨,燕京城裡的河水都淺下去了一層,露出黑褐色的河床。
隨著旱情加重,燕京城裡的流民們愈來愈多,眼看就要到了開國庫賑災的地步。
宋珽這幾日中,也不知在忙些什麼,一直都不曾入宮當值。
沈陶陶獨自立於太府寺內,方給自己案上那盆寶珠山茶澆了些水,正以小銀剪子剪著黃葉。
還未將剪子擱下,倏然聽見窗楣被人敲了幾聲,旋即傳來江菱的嗓音:「陶陶,快把剪子放下,跟我一同看個東西去。」
沈陶陶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見江菱正站在視窗,臉上頗有些激動,正連連向她招手。便將剪子擱下,走到窗前輕聲問道:「什麼東西這麼要緊?」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訝然道:「今日你不當值?」
「自然是當值的。」江菱自門裡走進來,扯了扯自己的官服給沈陶陶看了看,旋即便過來拉她:「快些跟我過去吧,今日尚藉女官沒空管我了,宮裡大半的人都偷偷溜過去看做法去了。」
沈陶陶被她拉著往外跑,茫然道:「做法?做什麼法?」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宮裡來了個道士,說是可以做法祈雨。」江菱似乎並不信這些旁門左道,因而一邊帶著她往前跑,一邊哼了一聲:「我倒要看看,等下這雨落不下來,他要怎麼收場!」
沈陶陶被她這樣一說,倏然想起那日宋珽說的獻人來。
他獻得,也是一個道士,該不會,真的這樣巧吧?
沈陶陶心中微沉,步子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正如江菱所說,宮中的空地上,都已搭起法壇來了。
所謂法壇,便是空地上臨時建起一座高臺。上頭設了三清像,放了香鼎,符紙,筆墨與一柄串了銅錢的桃木劍。臺上,一位深藍色道袍的道人背對著他們閉目而立。
江菱可不管他那幅仙風道骨的姿態,只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來桃木劍都帶了,這是祈雨,還是降妖啊?」
沈陶陶沒有答話,指尖微微攥緊了袖口。
她在法壇之下,看見了宋珽。
他負手立於人群最前處,目光落在遠處的走道上,不知是在等誰。
沈陶陶心中的擔憂,終於一寸一寸地化作了現實。
人是宋珽獻得,若是這場雨落不下來,宋珽怕是要受到牽連。
她蹙了蹙眉,下意識地擠進看熱鬧的人群中,艱難地往前走了幾步,卻在將要行至宋珽身後的時候,倏然想起了什麼,步子慢慢停住了。
若是這場雨落下來了呢?
上一世,夏至之後確實有一場大雨。但歲月久長,她早已經記不清這一場雨究竟是在夏至後的那一日中落下。
如果,真是今日呢?
她隔著喧鬧的人群凝視著宋珽的背影,眸光微微發顫——這世上,真會有這樣巧的事嗎?
江菱見她不說話,便側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頓時便是一驚,忙伸手扶住了她,低聲道:「陶陶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樣差?要是你看不得這樣的場面,我們就回去。」
夏日裡,江菱的手溫熱,沈陶陶下意識地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