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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陶陶想問他究竟是有哪些,卻又覺得過於刨根究底,強人所難了,便略想了一想,改問道:「那你最初做錯的,是哪一件?」
最初做錯的——
宋珽答道:「成為太/子黨羽。」
沈陶陶聞言一愣,她想過無數種答案,但是卻獨獨沒想過這個。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睜大了杏眼,愕然道:「你是太/子黨羽?」
上一世,她從未聽過此事,且方才他明明還讓自己離顧景易,離太/子黨派遠些。
「曾經是。」宋珽微垂下眼,並不隱瞞,只緩步行至石桌前,將兩堆書籍一同拿起,淡聲道:「時辰不早了,回太府寺吧。」
沈陶陶快走了幾步趕上他,輕聲道:「你不問我什麼嗎?」
宋珽側目看向她。
眼前的少女依舊是一身中規中矩的女官服飾。但今日的日頭毒辣,又經過如此一番奔波。她薄薄的春杉已有些汗透了,領口緊緊地貼在細白的脖頸上,隱約可見精緻的鎖骨。
再往下,便是不可窺探的禁秘。
宋珽下意識地移上了目光,落在她那張淨白如瓷的小臉上。日曬後,她的雪腮上有些微微的泛紅,像是白瓷瓶兒上了釉彩,愈發的盈盈動人。
他對上那雙形狀美好的眼睛,看著她那墨玉般清亮的瞳仁裡清晰地倒映出自己的影子,終究還是低聲問道:「你說,放出去的鳥,真的會飛回來嗎?」
沈陶陶被他問得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這平日裡看著最是嚴肅冷淡的人,為何今日這樣頻頻地不按常理出牌。
但既然有言在先,且他開口問了,沈陶陶還是認真地想了一想。
繼而,微彎了一雙明媚的杏眼,輕笑道:「那要看你放出去的是什麼。」她望著宋珽,毫不遲疑地答道:「若你放出去的是鸚鵡,自然是不會回來了。」
宋珽沉默著微微頷首,面色的神情仍舊是一派冷淡,但眼底的微芒卻漸漸暗淡了下去。
他捧著書冊,獨自踏上了抄手遊廊,卻聽身後沈陶陶又笑道:「若你放出去的是一隻鴿子,那千里萬裡,都是會回來的。」
話音未落,沈陶陶便見眼前宋珽的背影頓住了。
他收回了步子,自抄手遊廊上轉過身來,遙遙望向她,笑意自眼底漫開,似春來冰雪消融。
「那我等她回來。」
沈陶陶微微一愣。
這還是兩世裡,她第一次看到宋珽笑過。
宋珽素日裡總是肅著一張臉,像是天山頂上的凍雪,高遠而不可攀折。
如今眼中難得地有了點笑影,便將那冰冷的輪廓化雪般柔化了許多,竟透出一點罕見的溫柔。
沈陶陶愣在了原地。
宋珽見狀,便微微側過身去,輕聲道:「走吧。」
沈陶陶輕輕點頭,跟在他的身後。
一路上暖風徐來,西府海棠壓枝綻放,夏至將至。
第35章 賑災
隨著夏至臨近, 宮中也一日日地熱了起來。
主殿與得寵的妃嬪處,已經用起了冰鑒。但女官寓所處,自是沒有這樣好的境遇的。
江菱一道搖著朝節用的彩扇, 一道以絹帕擦著額上的汗水, 抱怨著:「還沒到夏至, 就一日比一日熱了。也虧得熱成這樣, 尚藉司也不捨得買點冰鑒來,司藉女官自己都不會中暑的麼?」
「你且忍忍吧。」沈陶陶輕搖著彩扇, 額上也出了不少細汗:「這六司之中,也就尚膳司有冰。還是備著給娘娘們做冰碗用的。」
「這要怎麼忍?這要是在家裡,我爹早就差人在我房裡放滿冰鑒了, 還有冰碗吃,有酒喝!」她有些煩悶地加快了搖扇的動作, 倏然想到了什麼, 眸子微微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