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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校門，細小的雨滴夾雜在風裡吹在臉上有點冷，林棗抱著胳膊，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了公交車，回頭見肖蘊還站在站牌下。
&ldo;來啊。&rdo;
&ldo;啊……哦。&rdo;他本來想騎車載她回去的。
兩人挨著坐在公交車後排的位置，過了下班高峰期的點，車裡乘客不多。林棗的位置靠窗，有一條窗縫關不緊，嘩嘩的滲進冷風來，她試著用手掰了掰，窗戶紋絲不動。
這種情況下一般就該放棄了，林棗也是這麼想的，但眼前忽然出現一條胳膊，那手輕輕鬆鬆捏住窗戶的把手，在她眼前生生將窗縫合上了。
&ldo;謝謝。&rdo;林棗低聲道謝，肖蘊淡淡嗯了一聲。
一路上沒什麼話，大概是天色晚了，她不自覺的眯起眼睛養神，但公交車座狹小，旁邊的人又是個長手長腳的，他折起的膝蓋在車輛拐彎的時候總是會碰到她，而這麼一尊龐然大物杵在旁邊，林棗甚至有種被隔離在一個小空間的錯覺。
二十分鐘以後兩人下車，撲面而來的風雨讓她頓了一下，再然後，一件衣服忽然迎頭罩上。
林棗從衣服下抬起頭，就見肖蘊已經走到了身前：&ldo;披著吧，別感冒了。&rdo;
&ldo;那你呢?&rdo;
&ldo;我比你結實。&rdo;
他隨口說道，兩手插在褲兜裡，被細雨一打，背影都有些看不真切。
林棗緊了緊外套，運動服上滿滿的都是他的氣息，肖蘊的體溫透過衣服傳遞給她，溫暖撲面而來。
兩人冒著雨一前一後走著，沒幾步看到老街口，肖蘊忽然想到什麼回頭，見她捂著他的衣服專心跟在身後。因為袖口太長了，只露出一點點指尖，衣服下擺都可以當裙子穿了。
這副樣子古怪裡透著可愛，肖蘊忍不住又掃了一眼。
&ldo;你媽媽回家了嗎?&rdo;
林棗一愣，回答道：&ldo;沒有，她最近都八點到家。&rdo;
肖蘊得了答案，裝作抬頭望天：&ldo;那，你肚子餓嗎?我家也沒人，我們找地方一起吃飯吧。&rdo;
林棗看了眼他微紅的臉頰，目光又移到他半濕的衣服，心想他是肚子餓了吧?今天也算是幫忙了，就請他吃飯吧。
十分鐘以後，兩人在麵館相對而坐。
肖蘊似乎有些坐立難安，大手扣著選單快要把它捏碎了。
&ldo;你吃抹茶布丁嗎?&rdo;
林棗沒有回答，她看著牆上的今日推薦，對旁邊站著的服務員小妹說：&ldo;給我一碗雪菜肉絲麵。&rdo;
肖蘊卻彷彿沒聽到一樣，手指戳著手機螢幕。
&ldo;這個週末，我們去老科學樓探險，你來嗎?&rdo;
林棗有點驚訝，他們已經這麼熟了嗎?
肖蘊黑色手機裡一張大圖，拍的是學校已經廢棄的北校區建築，老科學樓以前是用作物理化學實驗室，因為牆體開裂被荒廢下來，如今外面已經滿是爬牆虎和苔蘚，真有些鬼屋的氣派。
她沉吟了幾秒鐘，問道：&ldo;都有誰去?&rdo;
&ldo;趙宇龐玉，還有幾個你不熟的。&rdo;肖蘊說著說著想到一事，去的人都是一群臭老爺們，也沒有個女孩子，她會不會不願意啊。
想了想，他補了句：&ldo;我也去的。&rdo;
他很自然地把自己歸為&ldo;和她很熟&rdo;的那一類，林棗想：莫非我們真的是好朋友了?她怎麼沒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