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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的宮侍欲將他攙扶更衣,卻被溫姝拒絕。
來的人都走了,於是隻剩下了溫姝。
他哆哆嗦嗦地穿好了新衣。
權勢的好處就在於或許陛下只是隨意的吩咐,下頭的人卻需要費盡心思。
溫姝身上的新衣所用布料乃貢品,衣上多綴流珠與白玉,窄袖兩側印曲水紋路的花團,暗青的底色淡如水墨,遠看如置身錦繡叢中。溫姝層層疊疊地穿好,看到鏡中的自己兩眼空空,如同被華美的衣飾撐起來的傀儡。
他早已配不上一身官袍。
御書房的正門被從內向外推開,溫姝上了回府的軟轎。
宮中的軟轎與別府不同,不說極盡奢靡,卻也十分精細,即便是長公主府中公主的鸞駕也略遜一二。
軟轎吱呀吱呀作響,抬著溫姝走東門而出,昨夜的一切荒唐彷彿就此遠去,沉淪為不見天日的秘密。
宮中的軟轎停了下來。
溫姝下了軟轎。
宮中的軟轎走了,翠微出來開啟了溫宅的門。
溫姝一日一夜未歸,翠微心中著急,此時驟開了大門便見她的公子在寥寥天光下慘薄如紙,著一身華美的衣飾,神情狼狽疲倦的像將從囚牢中逃脫的鳥雀。
溫姝握著翠微的手想說什麼,卻似乎被割斷了喉嚨,失去傾訴的勇氣。
翠微目光落在溫姝纖細脖頸上還未消退的痕跡上,目光漸漸驚疑不定。
溫姝嘆息,「我想沐浴。」
溫姝告假兩日。
兩日後卻再一次收到了易釗的拜帖。
這一次易釗邀他去的卻不是什麼正經的地方。
翠微見溫姝披衣盯著來帖久久不言,不禁問道,「公子去嗎?」
溫姝冷笑起來,「為何不去?我一小小工部侍郎,如何拒絕的了易統領的邀約?」
有易歡的事在前,易釗必定沒安好心。
且去看看這易釗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深夜的時候一派胡天胡地之景象,權貴人家消遣手段遠非常人所能想像得到。
易釗一杯一杯地給自己倒酒,與他一行皆是禁衛軍中的將官,能留在禁衛軍中家世無不顯赫。
軍人們個個年輕氣盛,懷中摟著軟玉溫香說著葷話,舍間香氣撩繞,勾的人心猿意馬。
凝碧是一個妓女。
她在易釗身邊坐著,這群軍爺是鳳止樓的常客。
若換作往日早已被上下其手,今日卻與往日不同。
這群軍爺似乎在等著什麼人。
他們在等什麼人?
此時舍間的門被從外向內推開,進來一名青袍的少年。
這少年年歲不大,黑髮端正束起,眼如瀲灩桃花,膚如羊脂美玉,唇似鮮紅丹朱,襯的一身樸素青袍都風流旖麗起來,不知是哪家大戶裡才能精緻養出這般人物,讓伺候過無數達官顯貴的凝碧一時看痴了眼睛,在聽到易釗道「溫大人別來無恙」的時候凝碧才終於明白,這位小公子原來是位小官爺。
這兩人似乎有些積怨,凝碧見這小官爺淡淡回禮,撩袍盤膝而坐,聲如淬玉,「不知易統領有何要事?」
易釗盯著手中的酒水笑了聲,「我嫡親的弟弟折在了溫侍郎手中,溫侍郎還敢單刀赴會,實是有些膽色。」
軍人們出言嘲諷。
「誰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溫侍郎是靠陪女人睡覺得來的官身?」
「溫大人得罪了顧家和易家乃至陳家,長公主殿下只怕有心無力。」
凝碧從風言風語中得知這看起來清風朗月的小官爺竟也是宵小之輩,美目中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今兒跪下來從咱們哥幾個褲襠下鑽過去,爺考慮日後給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