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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地將她塞進新房。頭上的蓋頭掀掉了,她第三次見到了這個叫趙前的人,此生做她丈夫的人。春天適宜成親,卻不適宜鬧洞房,吃罷飯客人們都匆匆走了。快要種地了,家家戶戶都忙。趁丈夫招呼客人,金翠兒認真環視了新房,除了一床新被褥以外,再無其他家當。許多年以後,趙金氏不斷地為過於簡單的婚禮而遺憾,並以此譏諷自負的男人。
焦渴的夜風摩擦屋角,窗戶紙發出呼噠呼噠的微響,柔柔的月光流瀉下來,一半落在炕上,一半落在誘人的胴體上。翠兒的頭髮披散開來,呼吸出濕漉漉的氣息。蘭花般的香氣遊來游去,這是很特別的體香,娉婷裊娜又細若遊絲,既濃烈又素淡。新郎問你用的是啥脂粉啊?邊說邊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咦?可真香啊。翠兒害怕得渾身發抖,一動不動,緊閉雙目,任由男人手掌犁杖似的劃過,任由自己在波峰浪谷間迷失。當那簇茂密的所在袒露時,她驚醒了。翠兒低聲哀求說,月事來了,得等上幾天。新郎的懊惱難以形容,其實他不知道,只要再堅持一下,新娘就會順從。臨出嫁的前夜,娘說身子不方便就得歇著,不過娘還叮囑,要是男人蠻幹就由著他罷。翠兒手上抵抗得堅決,嘴裡卻怯怯的,連說你別急嘛,說完嚶嚶地哭起來。哭聲就是盾牌,一下子軟化了新郎的攻勢,新郎啞著嗓子說:&ldo;俺不動了,瞅瞅總行吧?&rdo;
依著當地習俗,新媳婦第三天要回孃家,也叫回門。嫁者,給也,養了許多年的女兒,一下子給了人家,做父母的心裡總要空落落的,回門體現了孝道仁道。女兒領著新姑爺回來看望,對老人是一種安慰。翠兒剛進家門,就見爹孃唉聲嘆氣。一問,說首志跑了。母親愁眉不展,說:&ldo;託人捎的話,說是搭夥進山去了。&rdo;
時間總是以不經意的細節來串聯什麼,看似偶然的碎片構成了命運,生活總有其意想不到的突變。翠兒斷定,弟弟是為逃婚而走,但是她想不到,正是那個來家小住的陌生人改寫了弟弟的一生。趙前對內弟的印象不深,只記得他高高瘦瘦的,滿腹心事的樣子。金首志寡言少語,見了趙前只是笑一笑,就躲開了。記憶裡的內弟,從頭到腳都是穿爹的衣服,更顯襯出單薄。知子莫如其父,老金評價兒子是蔫人楞膽,壓根兒就不是莊稼人!金首志的出走緣於父親的一句話:&ldo;翠兒出門了,下個月就給你說媳婦!&rdo;金家聘下的媳婦姓呂,據說手腳麻利,針線活兒不賴。金首志煩透了,強忍住沒流露出什麼。有個秘密埋藏在心,不動聲色地籌劃著名,金首志鐵了心腸要闖蕩闖蕩。事先一點徵兆都沒有,他跟一個拳腳師傅進了長白山。留下一個紙條,皺巴巴的糊窗紙上寫道:&ldo;好男兒志在四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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