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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酸軟,一步一捱的趕回家。一進家門就喊老婆打水,他反反覆覆地洗臉洗手,洗得格外仔細,彷彿要洗掉所有的隱憂。連玉清給男人盛了碗二米水飯,還特意煮了兩隻雞蛋。趙麻皮邊吃邊感覺後背颼颼冒涼風,胸悶心悸,對女人說:&ldo;快去給我弄碗酒。&rdo;連玉清吃驚不已,但還是照吩咐去做了。回身卻不見了男人,尋出門外,只見趙成永蹲在牆根兒下,止不住地嘔吐,簡直像噴泉似的湧射胃水,糞便也從褲腳裡流了出來,膿腥惡臭。女人的尖叫聲,引來了前院駐紮的國軍,有個軍官模樣的人踱過來看了看,大驚失色道:&ldo;天爺爺,不是霍亂吧?&rdo;
不消一個時辰,二零七師就開拔了,師部溜得最早,驚慌失措間,他們沒來得及撤掉電話線,但是卻沒忘記帶走女人。當天夜裡,又有兩戶人家丟了姑娘,人們都說準他媽的跟中央跑嘍。在接踵而至的暴病面前,人們對任何緋聞都失去了興趣,在此後的歲月裡,許多人還記得這個黃昏,這個猙獰肅殺的黃昏,1946年的農曆六月初八。養生堂的程醫生領著鐵磊來了,除了說吃點大煙以外束手無策。金氏感到天旋地轉,癱軟在兒子的炕前,她知道趙家徹底垮了。金氏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隔離病人,明令任何人不得接近老三。慌亂中,趙金氏不忘向兒媳們交代,就天塌了也別管,管好自個兒的孩子就行,不許出門,不許見生人。在罵走了連玉青之後,趙金氏親自照料兒子,餵水餵藥倒稀屎盆子。一天之內,趙麻皮拉了幾十次,很快就無力下蹲了,只好倒在炕上拉。夏夜單調的風吹動窗欞,水一樣的月光漫湧到了炕上,灑落憂傷的清輝。新的黎明來臨之際,虛脫中的趙成永睜開眼睛,無限艾惋地看著母親的白髮,說:&ldo;媽,舀瓢涼水吧,我渴呀渴呀。&rdo;一瓢涼水飲盡,身體一軟當即氣絕。這邊趙成永剛剛下葬,那邊韓氏和趙玫瑰病倒,趙金氏跑到西大廟燒香磕頭,泣淚橫流地說:&ldo;老天爺啊,我一直是初一十五吃素的啊。&rdo;她心有不甘,連連發問:&ldo;老趙家就這麼完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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