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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應了一句俚語:&ldo;守啥人學啥人,跟著叉魔跳大神。&rdo;盛裁縫手裡頭有錢,又有王寶安的鼓動,天天去雙喜堂。他有了個小竅門,不是在夜裡去,而是在午後,這時的價錢便宜,通常打到八折。下午的窯子清冷,粉頭們正無事可做。三回五次的廝混熟了,只要他們一出現,呼啦一下就被窯姐團團圍住。妓女們歪纏取笑盛裁縫,口口聲聲都說想他了想得要死哩,一則是由於他有錢,二則她們原來就熟悉。對照起來,瘦骨嶙峋的王寶安很不受歡迎,有妓女嘲笑他:&ldo;哎呦,就你?傢什小的敢情牙籤了吧?&rdo;接著是放肆的鬨笑,更有甚者放蕩地用大腿夾住了他癟葫蘆式的腦袋,說:&ldo;大貓,給我當兒子吧。&rdo;大煙極大地損害了王寶安的身板,實際上他已經喪失了效能力,只能說葷話打哈哈湊趣而已,消費最便宜的&ldo;開牌&rdo;,嗑嗑瓜子抽抽菸捲兒,把窯子姐攬在懷裡蹭蹭摸摸親一親。&ldo;開牌&rdo;有時間限制,一般半個鐘頭左右,王大貓笨手笨腳,往往還沒調笑夠,這邊大茶壺就高喊:&ldo;到點兒了!&rdo;接著就把門簾子給撩起來,懷裡的妓女立馬變臉,一扭身就掙脫走了,丟下怏怏不快的王大貓。真正意義的逛窯子是&ldo;拉鋪&rdo;和&ldo;住局&rdo;,住局需要很多錢,盛裁縫從來不住局。他相中了小蘭,小蘭總是文靜地笑著,給他安全感,使得他痴心,隔三差五就來雙喜堂拉鋪。老鴇子笑,常說要是真稀罕就說給你當媳婦算了,一群粉頭跟著嗷嗷起鬨,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盛裁縫的臉孔竟會現出赧然的紅暈。
小蘭賣身到雙喜堂轉眼四年多了。一開始她不會笑臉拉客,整天耷聳著眼皮,使許多嫖客興味索然。即便勉強被拽上了炕,也和只差一口氣要死的人一樣,無動於衷地任憑蹂躪擺布。花了錢的嫖客心裡委屈,常衝著老鴇子發火。老鴇子不能忍受跑客現象的存在,翻臉罵人,動手猛摑小蘭的耳光:&ldo;別他媽的老拉著這副寡婦臉,再這樣我就送你去喝西北風!別覺得你的狐狸臉中看點兒,沒個笑模樣就屁錢兒不值!&rdo;
日子久了,小蘭什麼都麻木了,漸漸變得職業起來,見了嫖客會小鳥依人地靠過來,溫情款款的模樣。小蘭的面板微黃,但還是蠻有賣點的,算是雙喜堂的招牌,一是因她纏足,二因舌頭的功夫好。時代在變,但&ldo;滿洲國&rdo;仍有人擇妓的第一標準看其裹腳與否,以便把玩纖足,小蘭因此很吸引客人。據說纏足和性有微妙的關係,纏足的女子腿部肌肉發達,能夠增加男性的快感。然而說是說,沒誰能提供證據,不過是淫蕩之徒的畸形性心理罷了。
有風塵味道的女子更迷人,小蘭深深地吸引盛掌櫃。在倉促的快感裡,在幽暗的單間裡,盛裁縫極為惶恐也極為煽情,一種巨大的茫然籠罩著他,他一邊愛撫身下的女人一邊不由自主地顫慄著。小蘭的小腳上套著錦緞鞋套,看上去極為驚艷。奶子也大得驚人,活脫脫兩隻膨脹的氣球,而乳頭卻很小,如此強烈的對比給他以很不真實的感受,不止一次地問是真的嗎?在強烈而汙濁的氣息裡,他品咂小蘭的舌頭,翕吸著鼻孔去嗅她周身的那種鐵鏽的味道。伴隨著笨拙的發狠用力,他瘋狂地大喊大叫,傾瀉之後則是深深的慵倦。這個時候,腦海總要搖晃著盪起那隻風箏,命運的牽繩掌握在誰的手裡呢?盛裁縫真切感到了那牽繩正在斷裂,恐懼馬上即將壓垮他了。
歡喜完了,窯姐兒就喊&ldo;頭兒‐‐&rdo;,大茶壺應聲而來,送盆送水送毛巾和胰子,這些東西透過單間門檻的方形口送入。
盛裁縫常對身旁的肉體半信半疑,總能在小蘭的身上找到別的男子留下的蛛絲馬跡,他為此而痛苦。儘管如此,盛裁縫還是誤以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