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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客氣了。”
對方這麼認真，倒是讓周不渝有些不適應，伸手輕輕一握，道：“桐桐那邊，這兩天麻煩趙先生了。”
“不用那麼見外，叫我趙朗就行。”
趙朗輕笑：“其實也算不上麻煩，桐桐想去哪就去哪，我最多是多跑兩步。”
他是不是那個有錢人？
周不渝心中思襯，同時朝趙朗點頭：“你先坐著，我招呼下客人。”
“我幫你。”
趙朗急忙起身，同時幫著把身旁的滷肉挪動位置，並主動帶上一次性手套。
“你要點什麼？”
來人掃了眼攤位，道：“兩個豬蹄、一個豬肘。”
“我來，我來拿！”
趙朗上前一步，幫著把有些燙手的豬肘拿過來。
周不渝慌忙擺手：“趙先生，不用……不用的。”
“叫我趙朗就行。”
趙朗笑意不變，放好東西主動讓開位置：“我不知道價錢，你來稱。”
“哦。”
周不渝點頭，上前過稱結賬。
看看樣子，這一位大機率真不是給桐桐買東西的那位有錢人。
要不然，在這種地方沒可能這麼自然，而且對自己的態度也很不錯。
送走客人，她再次轉過身來。
“趙……趙朗，你現在做什麼哪？”
“也沒有具體做什麼。”
趙朗淡笑：“就是一些投資的事。”
“投資？”
周不渝緩緩點頭：“雖然我不懂，但聽上去就感覺很不錯。”
“還行吧。”
趙朗一臉隨意，眼角餘光掃過攤位下面的一本書籍，當即笑道：“周小姐喜歡看這種雜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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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本《西廂記》，頁面略微泛黃，看上去已經翻看過不少遍。
“怎麼能說是雜書。”
周不渝搖頭：“傳下來的總有它的好地方，這書用詞典故都不錯。”
“也不盡然。”
趙朗有些不認同：“讀書要用心，但有些書太用心了反而不好。”
“以我的看法，這種書就跟現在的網文差不多，粗略一看就行，沒必要來回的翻看。”
“嗯？”
周不渝眼眉一挑，道：“你這話的意思，莫不是覺得我看這種雜書久了，會移了性情，最後不可救藥？”
“周小姐說的哪裡話。”
趙朗搖頭一笑：“你這說的我跟薛寶釵似的，這時候可沒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說法。”
周不渝也笑：“想不到，趙朗你還看紅樓夢。”
在紅樓夢第四十二回中，薛寶釵就曾勸說林黛玉別看這種雜書，而在二十三回，卻寫明林黛玉和賈寶玉愛看這書。
“當然！”
趙朗自得一笑：“赤霞宮的神瑛侍者，可是曾經登門拜訪過我。”
“哈哈……”
周不渝面上笑意綻放，眼角的魚尾紋都能清晰可見。
“你這人蠻有意思的，那你說說，神瑛侍者和絳珠仙子最後怎麼樣了？”
“自然是功德圓滿。”
“兩人都有通靈道心，歷塵世染情緣，卻能不汙不濁，自能證得仙道。”
周不渝搖頭：“你這話，說神瑛侍者賈寶玉我信，林黛玉應該算不上吧？”
“算得上。”
趙朗正色點頭：“世人都說情即相生必主淫，而這兩人則是情如白雪、純而潔淨，痴於情、明於心，明白其中的道理，心靈純粹，自然可以回返天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