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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許濤發出的動靜,眾人齊齊朝他望去,許濤怒火已中止,笑了笑道:“一時激動。”
辛興宗等人對此一清二楚,倒也未讓許濤難堪追問,而是待劉然下臺,這才下了號令,令最後一隊繼續演武。
校場內兩支鎮戎軍奮力搶奪,劉然則親自與張為之一起為士卒包紮,適才一場厭惡鬥爭,不少士卒負傷掛彩,但此刻的他們渾然不在意身體上的疼痛,望著為自己包紮的劉然,一臉神情激動,“劉軍使,我們沒給你丟臉。”
正在包紮的劉然,手中動作一滯,看著眼前蓬頭汙垢計程車卒,長年累月的辛勞,二十三歲的他,宛如四五十歲一般,劉然笑了笑,繼續手中動作,一邊包紮一邊道:“何止沒丟臉,若無你們,這次又怎能贏下。”
那名士卒,聽聞軍使劉然誇讚,十分受用,其餘第八隊之人,也露出與榮俱焉的神情。
將其包紮好,劉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三日之後,還有一場,想不想再贏?”
肩膀上搭著劉然的手掌,掌心很暖和,猶如劉然給予眾人的感覺一般,正在興頭上計程車卒,亢奮道:“劉軍使,定不負你所望。”
二人談話,其餘弓箭手與蕃兵都看在眼裡,聽在耳裡,贏下一場的他們,此刻對自己充滿了自信,紛紛齊聲:“定不負劉軍使所望。”
救治傷員的張為之,在旁看的心馳神往,恨不得加入其中,但他只是軍醫弟子,因此更加賣力的為受傷士卒處理,想要以此能力,讓這支隊伍不被傷勢所累。
蔡崇看的嘖嘖稱奇,自劉然成弓箭手時,他便看在眼裡,知曉這讓人能耐不小,卻不料僅僅數月,自己這多年老卒,就被這一介新人管轄,但心中無一絲的嫉妒,唯有甘之如飴,熱血澎湃。
校場內,兩支鎮戎軍從初時戰如火如荼,到當前勝負已明瞭,約莫一盞茶,就分出了勝負。
十支隊伍,已去其五。
場中,鎮戎軍只剩兩隊,慶州軍卻有三隊,分別是呂和、賈預、劉然,自己指揮後來居上,鄭科哈哈一笑,顧及陳到在此,未能與往常般囂張,這讓他略有不適,但看著許濤那鐵青的臉龐,又讓他毛孔舒張,格外快活,猶如盛暑酌飲冰雪冷元子,暢快淋漓。
“陳使臣,不知今日可還行?”辛興宗望著撫須的陳到,口中說謙詞,臉上卻紅光滿面,可見他對此異常自得,而陳到頷首道:“實為精銳,不虧堅守昔日冠軍侯所遺之地。”
聽到此話,辛興極為欣喜,陳到乃是熙河路四名巡邊使臣之一,這等權重之人對自己認可,這讓他好似看到自己脫離父親辛叔獻的日子,身為將門弟子,虎子之名,他因此而自得,也對此頗感壓力,虎子豈有虎將好,而那一日不遠了。
想到此處,辛興宗面帶和藹對五名軍使一一誇讚,這讓其餘軍使羨慕不已,知曉這五人已進入辛寨主眼裡,卻也只能望洋興嘆。
誇耀過後,辛興宗命五人上前。
殘陽似血,灑落在校場,照在乾涸發黑的血跡上,格外深沉。
劉然等五名勝出的軍使,站在高臺之上,吸引眾人的目光,在他們前方擺放著抓鬮的木箱。
五人互相看了一眼,臺下眾人紛紛提起心,他們都知曉演武已進入最最為關鍵的時刻,僅有五人,彼此之間相撞機率幾大。
賈預皺眉看向康隨,而康隨則雙眼死死盯著劉然,怒火已無法遏制,怒火之中存著幾絲,他自身也難以分清的焦躁。
劉然神態自若,甚有空閒朝呂和一笑,呂和不由心生感慨,數月前與自己執行斥候之任的新卒,竟能站在此地,與自己一較高下。
康隨見此冷哼一聲,不再猶豫,在眾人目光中狠狠瞪了一眼劉然,快步走向前,伸手抓鬮。
“坤二,”康隨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