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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一處木屋,木屋裡面擺設簡陋,唯有一張桌子,和凳子,以及一名男子,這男子身高約五尺六。
其身高在宋代普通民眾當中,亦屬較高。
這男子望著劉然破爛的衣衫,嗤笑道:“怎麼,要折換口糧?”
劉然遙遙一擺,略微彎曲著身子道:“二十五升交子,可折算多少口糧?”
“十八升,”男子隨意報個數,見劉然略微皺眉,不屑道:“要換就換,實話告訴你,若是你不在老子這裡換,你那交子也是廢劵,沒老子們的允許,你等多少天也支取不了。”
其言肆無忌憚,絲毫沒有掩飾的說出這番霸道的話,顯然不把軍紀放在眼裡,更是以這話,威懾不想折算計程車卒。
劉然聞言,依舊面無表情,來此之前,就有所察覺,那倉官開出寄倉交子,卻不予立即支取,而是使眼色讓他來到這裡,顯然是軍內把持了糧道。
若是不在此折算,根本無法去以正常程式兌換,兩都指揮使,近千人,每人來此折算,長年累月,數字頗為可觀。
最終劉然點頭道:“好。”
聽著劉然的話,這人再度露出了嗤笑,他認識劉然,這段時間以來,風頭最盛的新卒,剛成弓箭手不過幾月,便在寨成比射勝了康隨,然而那又如何,照樣也得乞求他。
聽著劉然的回答,男子搖了搖頭,一副吃定劉然的表情,緩緩開口道:“之前是十八升,現在是十六升。”
劉然略微一皺眉,並沒有選擇追問,眼看這人還要開口,急忙湊上前,將會子雙手一遞,急道:“十六升就十六升,現在就折算。”
望著劉然那焦急的神態,男子有些失望,若是劉然發怒,他便可以再剋扣,雖是如此,心中格外舒暢,臉上充滿得意的神色道:“可識字?”
劉然搖頭道:“家貧無以為繼,未能識字。”
男子也是順口一問,便自己寫了個代領糧人的憑證,對劉然道:“在這摁個指印。”
黑色的墨汁,沾染在大拇指上,有些冰冰涼涼的,摁在憑證上,男子又讓劉然等待一會。
不多時,有人從外面拿進來了一袋糧食,這男子也不打算看慄米的實質重量,也不讓劉然看,只是擺手驅趕道:“快走。”
提著手中的糧食,劉然掂了掂重量,覺得少了半升,未曾深究,而是拿著糧食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
男子望著劉然離去的身影,哈哈一笑。
聽著身後傳來的笑聲,劉然面不改色的出來,看著亦有不少弓箭手,穿著簡陋破爛的冬裝,小心翼翼拿著交子,朝自己這邊走來,想要折算糧食,不由嘆了一口氣。
拿著折扣的慄米,劉然站在青山寨,正好抬頭望去,遠方天邊日出高高生起,慢慢驅散黑暗,將陽光帶到新的一天。
感受日出帶來的溫度,劉然低頭看著自己粗糙開裂的手掌,無奈笑了笑,心中再度升起了對戰功的渴望。
這些待遇,他早就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自己這些日子,以新卒身份一直幹著出頭鳥的事情,軍中最重資歷,對自己早有諸多人不滿,不少人都想打壓一番,而自己只能被迫接受。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此為人性,當你若是出風頭,恰好對方能制於人,那麼只能忍受。
想到這裡,劉然握緊了拳頭,那日鄭科所答應的事情,只要自己有戰功,便能晉升,到那時也無需忍受這些令他無能為力的局面。
劉然心中對自己暗道:“戰功,唯有戰功,才能擺脫。”
拿著糧食,劉然朝一個方向而去,那裡是青山寨軍備的倉庫,鄭科所承諾的甲冑,就在那裡。
然而等到劉然領取,只見小吏翻閱名籍,隨後道:“你的甲冑被人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