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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叫的更加賣力了,樂曲即將迎向高潮戛然而止,鳥兒烏溜溜的雙眼飛快的轉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知道自己應該繼續唱著,還是等待著樂聲再次響起。
樂聲停下,兩人的腳步也在一片籬笆前停住。
置於籬笆中央的乃是一座竹樓,竹樓共分兩層,新雅別緻,樓頂覆蓋著青藤和各色鮮花,將竹樓點綴的五彩繽紛。院子裡整齊有序的擺滿了一排一排的木架,木架上則堆曬著不同種類五花八門的草藥。
“這是個大夫的家吧,住在這裡定是位隱士。”楚雲汐推測道。
林月沅抿嘴一笑,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得意洋洋。
楚雲汐猶豫著要不要進門去拜訪一下,林月沅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把推開籬笆門,向她招手道:“快進來。”
林月沅就這麼不經別人同意橫衝直闖進去,她站在院外蹙眉喊道:“月沅你快回來。”可是她根本沒理會,馬踏流星,旋風一般的消失在竹樓裡。
楚雲汐環顧四周,硬著頭皮邊向裡走邊喚道:“有人在嗎?對不起打攪了。”
進門以前楚雲汐禮貌的敲了敲了門,細聽裡面還是沒有動靜,她後退了三步,側頭瞧了瞧,門邊掛了一塊牌子上寫“陋室”二字。她啞然一笑,這家主人還真是風雅。
她微微推動房門,房門“吱吱呀呀”發出聲音,房門開闔扇動了桌案上的燭火,燭火跳動映出了一個伏案奮筆疾的身影,一個少年的聲音隨之響起,語氣中透著幾絲焦躁和說不出的親呢:“哎呀,月沅,你就不能安靜的待著嗎,沒看我正忙著呢麼。”
少年聽到“撲哧”一笑,抬頭看去,驚得毛筆從指間滑落,門口站的不是林月沅,而是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白衣少女。再一轉頭只見林月沅站在樓梯上,笑的賊兮兮的,手中端著一個茶壺和三個茶盅。
少年緩緩站起,問道:“你是?”
楚雲汐看著林月沅也不說話,少年見她默然無聲,也回頭盯著林月沅。
楚雲汐眼中的怒氣和少年眼中的疑惑看的本來挺開心的林月沅笑容瞬間僵硬。她三步並在兩步下了樓,把東西往桌上一放,並排站在楚雲汐身邊對著少年說道:“哥,這就是我這幾日常跟你提到的我新交的好朋友。”復又轉頭對著她道:“雲汐,這是我哥,林日昇,我跟你說過的記得吧。”
自從林月沅在父親的婚宴上大鬧一場後,負氣之下離家出走。林昶在客人面前大丟顏面,也不遣人去尋她。林日昇追她出去,苦口婆心勸她回家,她不但不聽言辭激烈地指責林昶的負心薄倖,反倒勾起了林日昇的氣憤之心,她乾脆建議他們兄妹二人逃離這個沒有親情的家。
林日昇從來沒有忤逆過父親,但母親的事讓他頗為心痛,士家大族冷酷醜陋的嘴臉和道貌岸然的父親、虛偽惡毒的繼母讓他壓抑絕望。
妹妹堅決不願與兩人同住一個屋簷下,他身怎可捨棄幼妹,想著能逃離樊籠,拋去牽絆,自由暢快。他男子漢的血性豪情湧上心間,一咬牙便隨妹妹而去。
他們身無分文,便自食其力。林日昇脫下了錦衣華服,穿上了短褐椎結,每日裡揹著一隻竹簍,上山採藥,下谷換藥,走街串巷,懸壺濟世,治病救人,他以搖鈴為號,經過誰家時,誰家若有病人聽到鈴聲便主動把他請進門來。日子雖過的清苦但他卻甘之若飴,知足常樂。
兩人將身上所帶值錢之物換成銀兩加上行醫積攢的銀錢,在竹林深處空地,用了幾個月的時間起了一座竹樓,他自嘲取名曰:“陋室”。
他們隱居此處而且即使他身穿舊衣粗衫還是難掩他一身風華,他長相柔和秀美,又素來彬彬有禮,斯文謙和,以至於周圍有許多家世上好的人家都看中他,說是不嫌棄他出身低微,要他做上門女婿,他總是以自己貧苦為藉口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