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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其極。你當真以為我這般疏離你是因為身上病痛,可笑!我只是厭倦了你整日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你只管做好你的本分,不必在我面前玩這些花樣。何況你一個妾室,也配與我夫妻相稱嗎?你當學學夫人,將家中上下打理好,將兒女管教好,你看看雲漣明神懿秀,闔宮上下無不稱讚,無日即將調往東宮做殿前女官,乃是長安名門閨秀之翹楚。可你教導的女兒呢,毫無禮數,沒有規矩,見了父母不行跪拜,甚至衝撞父親,毫無儀態的痛哭,這與門外哭喪花子的乞兒有何區別,簡直是丟臉至極。”
白蕎大慟,震驚於他與盧氏素日別無二致的口氣。他們夫妻之所以傾心相愛正是因為不受世俗之羈,心意相通,如今他卻全盤否決了他們曾經的堅持。她心碎不已,痛苦萬分地說道:“老爺你以前從不會這般說,你一直誇雲汐天性真璞,你今日為何如此指責於她?”
楚義濂甩袖叱道:“我自己的女兒難不成也不能教管了?若你當真管教不好,不若將她送到夫人那去,讓她替你管教。”
白蕎恐懼地急速喘氣,哀求道:“不,相公,你不能分開我與雲兒。”
楚義濂面色靜止如雪,冷冰如霜。
“我求你。”她顫巍巍地牽著他的衣袖求道。
楚義濂終於還是厭棄地扔開她的手:“放手!”
白蕎忽感黃昏路盡,黑暗慢慢襲上她的雙眼,她伸出雙臂想奮力抓住兩人最後一縷情絲,她跪在地上,雙手環住丈夫的腰,傾盡畢生之力,哭喊道:“相公,你當真因為一點傷情就要將以往情意全部斬斷,甚至不顧與女兒的血肉親情了嗎?你就這麼絕情嗎?”
她滿臉淚痕地抬頭仰視著自己今生的摯愛,他的眼中有微光流動,她漸漸地感到了希望。他緩緩俯下身子,右手觸到了她的臉,她破涕為笑,然而不過一剎,他冰冷的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兇狠道:“我說過不要再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以前是我糊塗被你迷惑了心智,整日只想著與你廝守,白白地浪費了大好前途。還是夫人說得對,我楚氏要重奪太祖時期的榮耀,你不過一個布衣之女,怎比上顯赫的洛陽盧氏,我看在你為楚氏添女的份上,不會休離你,你以後就安分地待在梨院裡,沒有我的允許半步不得離開。至於雲汐,夫人本就不喜歡她,就讓她留在你身邊吧。記住,你只需讓她平平安安地長到出閣之年便是你的功勞了,去吧!”
此話一出,白蕎知道她決不可能再挽回丈夫的心了,他終於還是在仕途的誘惑下出賣了自己的本心,盧氏到底是贏了。她悲傷已極反倒流不出淚來了。
她擦去眼淚,整整衣服,淡淡地說道:“既如此,請相公賜還青竹簪。”她頷首瞧了瞧他髮髻上的簪子。
楚義濂將簪子從頭頂拔出扔到她身上。
她徹底死心,最後一次對他恭恭敬敬地行了夫妻大禮。他卻平靜地坐下,低頭飲茶,隨意地擺了擺手。
她決絕地離開,從此再也沒有收到丈夫深情注視的目光。
她回到房裡痛極反笑,望著掌中幽幽碧青的玉竹簪,遽然用力掰斷,自語道:“玉竹已斷,夫妻情絕。”
梨院自此再無繁盛之日,凋落地猶如冷宮一般。楚義濂的態度讓盧氏正妻的權威震懾到了府中的每個角落。她心中堅守的“正義”再次得到了伸張。她雖然顧著她的貴族顏面和賢德的名聲沒有太過明顯的打壓白蕎,但暗地裡縮減月例,減掉人手等損事卻也沒少做。
除了院子裡看門掃地的小廝,兩個念舊情不肯離開的侍女終於也被盧氏以節儉持家為名調到了別處,如今白蕎母女身邊只剩下一個盧氏也看不上的啞巴丫頭落春服侍了。
是日,霜雪初霽,空氣被層層白雪的散發出的冷氣凍得清爽了不少,天空乍晴,藍的有些蒼白,再綴著些許雲朵越發顯得病怏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