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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室內香火了繞、奇香撲鼻,彌陀佛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眾人悉悉索索進入禪房,淨明淨聰服待夏凡坐下,和無雲大師垂首站立一旁。紫瓊和皚雪乖巧地依臥在夏凡身旁,不時怯濡地窺竊著正襟危坐的一塵法師。
淨慧淨德獻上茶:「阿彌陀佛!師傅,夏太太,兩位令千金,請用茶!」
一塵法師端起茶杯緩緩地囁嚅了一口,神情中帶著抹淒鬱:「碧蓮……!一別幾十餘載,佛主保佑我,讓我在暮年之中見到你,老媽媽她是否健在……!」
夏凡放下茶杯,眼中漸漸溢位淚水,她有些哽咽地說著:「中日戰爭如火如荼時,爸爸帶領八路軍轉戰前方戰場,你又參軍上了前線,大哥又在美國讀書,家中只剩下我與年邁的媽媽和兩位嫂子,還有幼齡的小妹和年僅八個月的斌斌。南京城外整天炮聲隆隆,光華門附近國軍來回的跑。我們全家整天提心弔膽,擔心日軍突然攻進城來。有一天深夜,大哥突然帶領幾個軍人出現在家門口,媽媽驚喜交加的剛想說話,大哥急不可耐地對媽媽說;日軍很快就要攻進城來,爸爸打電話讓我回國抗日,組織上安排我帶人接回抗日英雄家屬撤離。我們快走!於是,家中翻箱倒櫃亂成一團。我們全家在一隊軍人的保互下,跟隨一些軍屬和難民,剩上一列開往杭州的火車。在杭州附近,日軍的追兵趕到了,那隊軍人拼命保互軍屬和難民,與日軍展開一場激戰,我保互著媽媽跟隨難民往前跑,敵機一陣轟炸,全家頓時被打散了。我與媽媽多虧一隊軍人拼命保互才衝出包圍,被分散到農民家中隱藏了起來。沒想到一隱藏就是三個月,天天有日軍進村搜捕八路軍傷員,媽媽整天惶惶不可終日,擔心大哥他們的安危。」
皚雪和紫瓊驚訝地瞪大眼睛,好像在聽上時代的故事,和自己一點聯絡都沒有。
夏凡擦拭了一下淚水繼續說:「後來日軍漸漸不進村搜捕了,戰事似乎也有所緩和,可是,大哥和全家一點訊息也沒有。我與媽媽索性就住下來痴痴地等,並請當地農民多方打探,二個月過去了,全家扔杳無音迅。此時的媽媽心都碎了,天天以淚洗面,我也依在媽媽身邊默默流淚,睡夢都在盼望大哥他們突然出現。可是,半年過去了,大哥及全家仍音迅杳無!後來戰事越來越緊,我和媽媽無耐,含淚謝別收留我們的農民,崔了二名青年農民夫婦護送我們奔秦皇島方向走去。聽說那兒有出海的船隻,那時候只要能遠離戰火,無論什麼地方都可以。一路上即沒有船,也沒有車,媽媽和我是徒步走往秦皇島的,並且,一路上難民重重,日軍飛機不時從頭頂上掠過,見到難民就往人群中扔炸彈,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們千劫萬難總算活著到了秦皇島,那兒也出現了日軍。在除夕之夜,媽媽和我在護送我們的農民夫婦掩護下,登上了一條又髒又亂的船,和逃難的軍屬開始毫無目的在大海中漂泊。」
這時淨慧淨德又獻上茶,夏凡端起茶杯並沒有喝,一任那裊裊霧氣在面前擴散著,朦朧了她整個謬落而淚痕交錯的臉。皚雪和紫瓊也不知是被夏凡悲痛的心情感染了,還是那巔流離的故事所感染,竟痛滿衣襟、淚滿面頰。一塵法師的臉已被痛苦扭曲了,淚水不斷從乾枯的眼中流出。禪房,內有一刻的靜謐,靜謐的幾乎能聽到每個人心臟跳動的聲音。
夏凡斷續說:「我們在海面上漂泊了二個多月,媽媽病倒了,一個幼齡的女孩和一位疾病纏身的老太太當時是多麼的無助,並且,還有海盜時常出沒,船上的難民都自不假給的時候,那還有人顧及我們。好在船上有李太太和幾位躲避日軍追殺的抗日將領家眷,『同是天涯論落人』,我們得到了她們的照顧,媽媽又奇蹟般地好了起來。有一天深夜,難民船遇到一夥海盜,護船的船伕和海盜交了火,沒多久就被兇悍的海盜打的落花流水。我們一群女眷嚇得躲在船艙中不敢動,只聽見喊聲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