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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道天雷劈落,天骨老人頓時感覺腦子一麻,那一瞬間的感覺彷彿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四肢僵硬之時,陸天南正想著再來一擊落井下石,卻見著那隻旱魃嗷嗷嘶吼著再度衝了上來。
陸天南只得應付招架,天骨老人也趁機緩了過來,在陰惻惻的笑聲中遠遠跑開,俞少清則是手中持著長戟追了上去。
“俞兄……”
陸天南本想喊著俞少清過來搭把手,但俞少清見了天骨之後整個人什麼都聽不進去,腦子裡只剩下殺天骨這一個念頭,而眼下陸天南自己也被旱魃纏住無法脫身。
‘天骨有傷在身,只能祝俞兄好運了。’陸天南心中想著此前曾經對天骨老人造成的傷勢,心中也就不再多想,專心應付起了眼前的旱魃。
‘也不知道孫大儒現在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況……誒!’
黑色的利爪帶著滾滾黑煙,不斷的逼近陸天南的身體,陸天南閃躲之間駕馭著飛劍襲向那黑又硬的身軀,兩方誰也奈何不得誰人,雙方便是這般僵持著。
‘旱魃的身軀太過結實,我得想個辦法破開他的防禦才是。’
劍光化作千萬,環繞著兩者,不時傳來些叮叮噹噹的聲音。
‘我得想個辦法破局才行。’
陸天南一邊招架著旱魃,心中各種念頭不斷閃過,劍修的攻伐已經同境界修士中最為頂級的了,但卻還是破不開眼前這怪物的防禦,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苦惱。
手掌順著儲物袋不停的摸出四階的雷光符,落在這旱魃身上也只是噼裡啪啦一頓響,接著就聽著那怪物一頓嚎叫著又衝了上來。
“這時候要是有孫大儒在就好了。”他心中想著,‘有他拖著這旱魃我至少可以先去斬了天骨那老鬼。’
……
天骨在陽興城旁遭陸天南偷襲吃了個大虧,更是激發的他體內之前留下的劍傷都犯了,所以在恢復身軀控制之後當即遠遁。
只有俞少清一人他是不怕的,粗鄙的武夫不近身就不能解決問題,他卻有著相當多的遠端攻伐手段。
所以只要離陸天南遠點,先解決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武修,回去再和旱魃一起搞定陸天南就好了。
他心中這麼想著,飛的距離足夠遠後喚出了一隻巨大的白色骨手,朝著俞少清襲來,卻突然感覺一陣劇痛。
抬頭看去,見陸天南駕著一道青色的劍光,直直的砍到了那白色骨手上,神識傳來一陣劇痛,他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這是他的本命靈寶啊,上次交戰之後剛修復好,就又被陸天南給砍了。
“小輩,你是真找死啊!”
天骨老人心中湧起一陣怒意,怎麼他媽的元嬰巔峰的旱魃都困不住這個元嬰中期的劍修呢?
……
孫大儒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變天了,他顫顫巍巍的爬起來,當即感覺一陣虛弱,來人在陽興城外交戰,但這時的民眾心中卻陷入了驚慌。
他的浩然氣來自於其自身,但能和修仙者鬥法,更重要的是,他在雲州當太守幾年積累下來的民意。
為官者受人擁戴,則自有氣運加身。大乾建國七百年,雖說近年來戰事不斷,但地盤沒有損失,同時百姓的生活並沒有受到影響,國運與氣運皆加在身上,正是憑藉這些,他才能在雲州內以言出法隨來祈雨。
每次祈雨,除去損失消耗大量的浩然氣外,自有地方氣運與國運來抵抗反噬,而祈雨後被雲州百姓念著自己的好,這一股股的氣運也自會迴歸自身,雖說隨著旱魃出世,他的氣運在被一點點的消耗,每次祈雨過後都緩解好久,但依然是入不敷出。
這些損失卻也都遠遠沒有這一次的大就是了。
旱魃為虐,如惔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