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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言聽完全部經過後,摸著下巴思索片刻,好奇道:“然後你們就再也沒有來往過了?”
“對。”
“三少,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喻淮陽說你壞話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他。”
喻黎冷著臉,想起這件事,至今還覺得憋屈,“我當天晚上回去就質問他了,問他到底胡言亂語了什麼。他不承認,硬說自己什麼也沒說。大吵大鬧的,一家子全吵醒了,我還能怎麼問?”
那段時間喻夫人住在家裡,喻黎能怎麼辦,當著她的面把她兒子揍一頓?
喻黎沒有臉那麼做。
寧言見他突然沉默,試探性道:“因為喻夫人那段時間在家?你為什麼那麼怕她呢?”
喻黎:“我被接回京城後,她就搬出去住了,你知道京城裡的人都怎麼說嗎?”
寧言略有耳聞,“說你鳩佔鵲巢還不夠,還把人趕走了。”
喻黎皺眉:“我根本就沒有趕她,我一天天躲房間裡恨不得人繞著她走,她自己非要搬出去,現在她一回來我把他兒子打了,傳出去別人怎麼說?”
寧言:“有什麼要緊,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唄。”
喻黎垂著視線,沉默片刻,才低聲道:“名聲太差的話,將來我姐不好嫁人。”
寧言露出詫異的神情,“真假的?你那時候才高中吧,就想這麼遠了?那現在看見你姐談戀愛,怎麼鬧出這麼大動靜?”
真假摻半的回答吧。
不敢跟喻淮陽鬧的太難看,有部分是因為喻淺,也有部分是因為他自己,因為他心虛。
跟著外公長大的那些年裡,其實他也會羨慕別人家的孩子有爸爸媽媽。
四歲的時候哭著問外公要他們,不給就哭的更兇,而外公並沒有當他是個孩子看,說些什麼爸爸媽媽在外面忙,有空就回來看他這種話。
外公溫柔地告訴他:“爸爸去了別的地方,媽媽生阿黎跟姐姐的時候離開了,去了另一個世界,去了天上。”
“走哪兒去了?什麼時候回來?”
“不會再回來了。”
當時不懂那些話的意思,不懂什麼叫去了別的地方,不懂什麼叫去了天上。
但他把那些話記得清清楚楚。
後來隨著年歲漸長,他逐漸就明白了過來。
爸爸去了別的地方的意思就是不要他們了,媽媽去了另一個世界就是死了。
生他們的時候難產死了。
喻黎再也沒有要過爸爸媽媽,身邊的小孩子也從來不會罵他沒爹媽之類的,就算有那麼幾個,喻黎也會跟時銘一起堵在路上,把人揍的哭爹喊娘。
再後來,他八歲那年,外公沒了,喻家的人從京城趕來。
天上下著大雨,他被喻淺抱在懷裡,就跪在外公的墳前。
墳是鎮上的居民幫他們挖的坑,然後隨便掩埋起來的,還燒了點紙錢。
喻先生走了二十分鐘泥濘潮溼的山路,才找到山上放聲痛哭的兩姐弟,來的還有喻家大少爺喻承白,後面跟著司機跟幾名助理。
喻先生看見兩個孩子的時候有些意外,愣了愣,才走過來。
然後蹲在他們面前,輕輕抹掉兩人臉上的淚。
“阿黎,淺淺,我是爸爸。”
八歲的孩子,剛剛失去唯一的親人,孤獨彷徨迷茫害怕……
他們說不出你不是我爸爸,或者你為什麼才回來這種話,沒有家沒有親人的孩子,跟水裡的浮萍沒有差別。
這時的喻先生成了他們唯一的依靠。
兩個人跟著喻先生走了,回到了京城,然後在回家的第一天,看見了喻夫人。
她穿著淺色連衣裙,正坐在花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