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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警惕性還挺強。”梁承驍的聲音從他耳後傳來,氣息溫熱,帶著若有似無的謔笑意味,“但是下次記得先喊人,那個比較快。”
謝南枝:“…………”
【作者有話說】
謝:喊唄,誰喊得過你啊
私會·他得到一個吻
太子殿下算是沒有太過分,確定他不會反抗之後,就鬆開了他,順帶收繳了他身上的匕首,借月光掃了一眼,瞧見刀鞘上熟悉的紅玉,頓時滿意了。
“原來你隨身帶著啊。”他將刀刃推回鞘中,還給謝南枝,“收好。”
謝南枝已經不想追究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將窗戶都關嚴實之後,才點上燭火,歎為觀止地發問:“您是怎麼進來的,翻牆?”
梁承驍似乎有點無語,抱著手臂問:“你覺得可能嗎?”
謝南枝如實答:“從前我覺得不太可能,現在很難說。”
“……”梁承驍說,“門沒關,孤是走進來的。”
謝南枝於是嘆了一口氣,覺得崔郢的預防措施還是很有缺漏的地方。
“我正好有事想問您。”他讓梁承驍坐下,起身去倒茶,“對燕王這個人,您瞭解多少?”
他忽然提到燕王,梁承驍略有意外,但想起燕王一貫的做派,立時擰起眉,聲音肅冷:“怎麼問起這個,他冒犯你了?”
眼看著他要把守在附近的影衛喊過來問責,謝南枝連忙說沒有。
見梁承驍面上籠著沉沉的疑雲,似乎並不相信,他斟酌了一下措辭,解釋道:“我只是感覺很奇怪。”
“都說燕王是個懨懨的病秧子,從前在上京也足不出戶,甚少與人來往。”他說,“我今天遠遠地和他打了個照面,看他雖然臉色不好,氣息和步伐可不像個久病之人。”
“孤早就知道。”梁承驍冷笑了一聲,“倚紅樓那掠賣人口的生意,暗部後來查明,是他在背後主使。”
相比蠢到把心思都攤在明面上的魏王,燕王的手段高明略微一些,假借倚紅樓這條暗線聚攬了不少真金白銀。
據暗部的訊息,京中厭煩了花樓中的嬌客,想嚐嚐新鮮貨色的權貴不在少數,那肥胖老邁的清河王就是暗線的老主顧,每逢出手必定豪擲千金。燕王不用出面,躲在背後就掙得盆滿缽滿,還有的是官員上趕著同他沆瀣一氣,大開方便之門。
謝南枝怔了一息,很快反應過來:“那當初……”
梁承驍顯然與他想到了一處去,屈指敲了敲桌面,警醒他道:“所以你該慶幸,當初碰到的是孤。”
“換成任何一個人,你離開倚紅樓都不可能那麼容易。”
提及這件事,太子殿下也有幾分隱晦的煩躁。
他嘴上教訓著謝南枝,內心卻是深重的後怕。
——倘若那天他沒有答應魏王,去倚紅樓喝那勞什子的酒,最後讓謝南枝落在了燕王那樣的渣滓手裡……
光是想到這種可能性,他的心底就難以抑制地浮現戾氣,幾乎與阿紅花發作時的狂躁相似。剋制地閉了閉眼,才將振盪的情緒稍微平復下去。
不知謝南枝是否察覺了他的異樣,靜了一會兒,道:“說起這個,我一直有一事不解,想詢問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