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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崔郢這樣德高望重的老臣,想帶一二學生在旁邊侍候,自然沒有人敢置喙。
聞言,謝南枝持茶盞的手一頓,實在不能理解這一個兩個的,為什麼都要帶他去行宮。
但事已成定局,依太子殿下的脾性,如果他一直不答應,對方大概做得出當眾把他扛上馬的事。
他心底嘆了口氣,面上溫順道:“但憑老師安排。”
崔郢見他不推不諉,欣慰地點了點頭,又問公良軻的意思,後者當然是無不應的。
於是此事就這樣敲定下來。
崔郢對公良軻說:“我一把老骨頭,身體比不上你們年輕人硬朗,就不跟著你們騎馬了。南枝手上的傷才好沒多久,也同我一道坐車,這樣沒有問題吧。”
公良軻知道他的意思,笑道:“老師和師弟的身體要緊,不用管我,我自會安排妥當。”
謝南枝原本正轉著瓷杯走神,聽聞這話,略微一怔:“我其實不用——”
話才起了個頭,見崔郢和公良軻都看過來,忽然回過神,突兀地剎住了。
“無事。”他按了按太陽穴,深感最近缺覺厲害,都開始影響思緒運轉了,神態自若地找補回來,“那就麻煩老師和師兄了。”
只是同樣都是去行宮,梁承驍那裡……
他眨了下眼睛,鎮靜地給自己找藉口。
事有輕重緩急,當然是穩住崔郢這邊更重要。
至於太子殿下,想來他如此顧全大局,一定會體諒的。
—
天色將晚時,謝南枝估摸著時辰,料想東宮的車馬已經等在了崔府外頭,便主動告了辭。
公良軻本來想同他一道離開,還沒起身,就聽崔郢道:“慢著,你留下。”
公良軻愣了一下,以為老師還有什麼事要交代,便多待了片刻。
結果等謝南枝的身影消失在院外,崔郢揹著手,在屋裡煩躁地轉了兩圈,爾後嚴肅道:“不對,你師弟有問題。”
“……”
公良軻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神色不解問:“您是說南枝嗎,他有什麼問題?”
“你沒有發現嗎?”崔郢說,“方才談話的時候,他走神了多少次,一看就是有心事。老夫看他精神不濟,大概晚上也沒休息好。”
“哦,您說這個啊。”公良軻還以為有什麼事,聽聞此言,頗有點哭笑不得,“師弟向來勤勉,大約是晚上點燈苦讀,睡得晚了些吧。”
“哪有讀書讀成這樣的。”崔郢的竹杖用力拄著地面,氣得吹鬍子瞪眼,“他這分明是沒將心思放在正道上,方才急匆匆的走,估計也不是有事,定然有貓膩!”
公良軻心底覺得他老師想多了,但崔郢明顯心意已決,說:“你要是不信,就跟老夫出去瞧瞧去!”
公良軻:“……”
於是朝中堪稱德高望重,光正清廉的一對師徒,就做賊心虛似的貓著腰跟出了宅邸,悄悄躲在巷子後面,虎視眈眈地盯著不遠處的一輛馬車。
公良軻覺得這做派實在有辱斯文,欲言又止說:“老師,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到這個時候了,你管他好不好。”崔郢恨不得用柺杖敲他的榆木腦袋。
公良軻只好閉上嘴。
兩人眼看著謝南枝帶著隨從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