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喧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與此同時,一條街外的樹蔭下,停著一輛外表低調普通的馬車。
車廂內坐了兩人,一位身著錦衣袍服,模樣還算俊朗周正,只是臉色蒼白一些,眉眼隱約能見出晉帝的影子。另一個則是長隨打扮,大約是他的侍從。
在馬車中等了許久後,隨從忍不住問:“王爺,您剛才都沒見著那人的正臉,怎麼忽然對他起了興趣?”
那著錦衣的年輕人——也就是晉帝的第三子,傳聞中一直在府內養病的燕王——聞言微微笑了一下,氣質更顯蒼白陰鬱,答道:“美人在骨不在皮,本王光是見他背影,就知這是個難得的美人,自然想拜會一番。”
隨從是清楚他的喜好的,也知道燕王府的後院豢養了許多貌美青年,男女都有之。
燕王自己病殃殃的,卻極其喜愛烈性和寧折不屈的美人,尤其熱衷於將他們的脊樑一寸一寸折斷了,跪服在他面前。等到這一個被玩壞了,弄髒了,又興致缺缺地去找下一個。
——就像不諳世事的兒童喜愛拔去蝴蝶的翅膀,見光禿禿的醜陋小蟲在地上痛苦蠕動,就厭棄地拍手扔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殘忍。
思及此,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由衷對那位無知無覺就成為狩獵物件的美人感到憐憫。
過了片刻,馬車的簾子重新被掀開,外頭站著的,赫然是剛才那個模樣普通的中年人。
他跪在地上,沉聲對燕王道:“王爺,屬下去確認了,剛才那名男子,正是幾個月前被太子從倚紅樓帶走的人。”
“……”
燕王方才還心情頗好地敲著扶手,聞言一頓,神色也一點一點由晴轉陰。
“哎呀。”他自言自語道,“這下有點麻煩了。”
“我那位好皇兄,幾個月前才毀去我的一棵搖錢樹呢。”
世間的事,總有那麼一些機緣巧合的道理。
年初時梁承驍命人暗訪過的牙儈生意,正是燕王手底下的一條線。
倚紅樓買賣人口的樁點,他耗費數年才苦心搭建起來,每月能帶來的銀兩數以萬計,實實在在是他的搖錢樹。但因為太子的干預,不得不暫時藏好了首尾,老老實實地避風頭。
都說一物降一物,燕王作為一個純粹的瘋子,整個上京都找不出能叫他忌憚的人,甚至連晉帝都不能——只有太子是個例外。
原因無他,燕王不要命,梁承驍比他更瘋、更不要命。
——當初兩人結仇的那一樁舊事就是最好的例證。
彼時梁承驍十七歲,剛回到上京不久。
燕王瞧上了他身邊一個皇后塞過來的侍女,見他並不重視地把人打發去做雜務,便放下心使了點手段,將侍女擄到自己府上狎玩。但由於不小心沒控制好限度,那名侍女因此香消玉殞。
據說家人來領屍首之時,已分辨不出女兒的樣貌,只能在宮中侍衛的驅趕下,拿一卷草蓆裹著人離開,她年邁的老母接受不了這等打擊,更是在宮外哭得快暈厥。
對燕王來說,這只不過是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大不了賞點銀子將那戶人家打發了。結果就在梁承驍得知此事的第二日,他直接去了皇宮。
當時的燕王還沒到出宮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