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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這樣一行字:
……趙書恩與玉昇煙青梅竹馬之緣,聯珠之意已決。八月十四日六合正相應。
許雅傾愕然頓住,欣喜餘意還未散盡。
&ldo;裡面寫了什麼?有沒有寫讓我們什麼時候過去?表姐,你說話啊!&rdo;
見許雅傾面色不對,許雅倫湊上前來看了請柬一眼,不住一嘆:&ldo;趙小姐改嫁了。日子還是昨日,想挽回也來不及了。&rdo;
&ldo;什麼!!&rdo;秋月亦錯愕。趙書丞寄予了一封過了期的請柬到許府,目的怕是想從根斬斷許家對趙書恩的餘念。
&ldo;這個玉昇煙是何方人士?&rdo;許雅倫不禁問道。
春泥聽了,陣陣驚異,片刻一想又覺情理之中。她嘆了口氣解釋道:&ldo;玉昇煙是趙府私塾先生的兒子。長小姐三歲,與小姐是青梅竹馬。他一直都對小姐懷有好感,只是自身殘缺與身份問題令他一直不敢開口。&rdo;
&ldo;這個自身殘缺是什麼意思?&rdo;許雅倫又不解。
&ldo;玉公子就是個藥罐子,風一吹就病倒。一年四季只能呆在屋裡,不能跑不能跳,不能風吹不能日曬,總之矜貴得很。從前在趙府我們都喊他&l;玉嬌兒&r;。&rdo;
&ldo;表姐。&rdo;秋月怯怯地喚了聲,春泥與許雅倫停止交流,尋聲望去。方才一陣空白中,許雅傾竟悄無聲息地流了滿面淚水。
今日正值中秋月。全家人都在團聚,許雅傾卻提前告退,她來到從前與趙書恩合居的屋前,鞦韆還在,卻不再有人去蕩漾。許雅倫與春泥成婚後便搬離此地,這裡已經成一片充滿回憶的故地。
許雅傾抬起酒罈大口灌著,甜酒穿腸過,悲慼心中落。酒有多甜,她便有多苦。一年份的酒轉眼便喝乾了,這一壇酒,包含多了多少回的失敗才釀成的,也包含了一個人無限的愛意與真心。
喝空的酒罈變得輕飄,壇低隱隱反射著月光,有一些痕跡顯露了出來。有筆有畫,像是留有一行字。許雅傾從醉中立即坐直身子,藉助月光看清了那一行字:
夫君若能見此字,便是酒甚合口。寫之時是今日,見之時是來年。願吾能伴夫一生一世,永不分離。書恩留。
許雅傾徒然將酒罈抱在懷裡,無助絕望地大哭了起來。現在本該是與這個釀酒人一同共享,互道心意的時候,天意卻讓這兩人從去年花下客,成為了今日的分飛蝶。
即便許雅傾得到了團聚,得到了家業壯闊,可遠遠不能彌補失去趙書恩的痛心。忽然一陣唸白閃入許雅傾心頭,她豁然頓住。清和鎮,寧和廟,那個老太婆說過什麼來著!
她會失去一件重要的東西,隨之換來一件東西。
她已經失去了不少重要的東西,可遲遲不見&ldo;替換&rdo;而來的東西。到底到底替換而來的是什麼?許雅傾定然要討個說法。她頂著酒意,連夜騎馬往清和鎮趕去。
中秋才過,人們才盼來一場團圓,福分未享受完,所以前來寧和廟的人並不多。許雅傾在寧和廟前落馬,盛夏的寧和廟卻也沒有絲毫繁茂之態。那殘破的建築隱在森森的密林間,陽光照不透全景,便落出一副一半在陰一半在陽的詭異之貌。
天時尚早,寧和廟前的攤販卻已開了市。那曾令許雅傾避之不及的香火攤子,一如既往地擺在廟前,猶如一件陪襯那樣。那個老婆子彷彿永遠都坐在那個位置,保持那個姿勢等著香客上門。像一尊石佛。
許雅傾大步向前,張口呵來一陣桂花醺氣:&ldo;婆婆,我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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