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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領命離去。
誰知婢女不多時竟折返，神情嚴肅，腳步也匆匆。
她幾乎是小跑著到烏致身邊，附耳說話。
因是太過私密的傳音入耳，眾修士探聽不到這句話的具體內容，只能看烏致在聽完後道了聲失陪，然後再度離席。
看他離開的方向，赫然是之前凝碧道君去的那個方向。
眾人面面相覷。
&ldo;該不會是凝碧道君那邊出事了?&rdo;
&ldo;多半是。&rdo;
有人止不住地開始擔憂。
可再擔憂也無用，烏致這一去後再不復返，凝碧道君更是久久不來。照例是那位年輕修士沒忍住，詢問同烏致附耳傳音的婢女，婢女猶豫一瞬，答：&ldo;還請貴客恕罪，婢子也不是很清楚。&rdo;
年輕修士聽罷，沒有繼續追問，只把這回答同周圍一說。
眾人瞭然。
不是很清楚，那就表明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凝碧道君和烏致都過不來。這宴會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果然啊，只要凝碧道君不在，這楚歌峰的宴會就索然無味。
眼見諸位貴客要走，長老們攔不住，能代表烏致的素和問柳這會兒正在峰主洞府守著過不來，餘下弟子也連在貴客跟前露面的資格都沒有，婢女們多番請求，也沒能留住誰。
座無虛席的宴會轉瞬散場。
……
烏致尋到拂珠時，她正對著面前的一排衣服發呆。
柔嫩的粉，清麗的白，其上或繡有花朵，或繡有蝴蝶，顯而易見全是女子裝束，隨便挑哪件換上都行。
可拂珠沒換。
不僅沒換，且依婢女所言，若非及時攔住，她怕是已經將這些衣服連同屋子都毀了。
烏致掃了眼衣服，沒看出什麼來，便走近問：&ldo;連衣服都不肯換。還在生氣?&rdo;
拂珠循聲抬頭，怔怔回視他。
見她目光有些空洞，烏致又道：&ldo;凝碧?&rdo;
他抬手挽了挽她鬢邊滑落下來的一縷青絲。
拂珠被他這動作驚醒。
幾乎是條件反射，她驀地往後仰了仰。
那縷青絲飛快從指間劃過，流水般不留蹤跡。烏致欲要捉住，忽而想起什麼，終究垂下手，沒再做出更親暱的舉動。
‐‐她不想讓他碰。
‐‐她怕他。
拂珠並未留心他的反應。
她只在站定後，慢慢說道：&ldo;這裡，為什麼都是……&rdo;
烏致道：&ldo;嗯?&rdo;
&ldo;……為什麼都是楚秋水的衣服?&rdo;拂珠有點茫然，&ldo;我的衣服呢?我在楚歌峰上也有住處，以前總有人去提前拿好備在這裡。為什麼這次一件都沒有我的?&rdo;
聞言，饒是烏致也不由愣了下。
他重新看向那些衣服。
果見每件衣服的領口處皆繡有一道隱秘暗紋，將暗紋對準有光線的地方，便能看清那是一小片金色的落霞，正是楚秋水的私人標識。
烏致默了默，道：&ldo;你太久沒來楚歌峰，準備衣物的人一時忘記了吧。&rdo;
拂珠道：&ldo;一個月很久嗎?&rdo;
烏致道：&ldo;不久。&rdo;
拂珠道：&ldo;那他們只記得楚秋水，不記得我?&rdo;
拂珠覺得這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