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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青與我大乾不二棟樑,若為將實在浪費了他的天資,居於朝堂定國安邦,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才是他該做的。”
說罷大祭酒起身,一把搶過官家手中的詩集大步離去。
“……就會欺負我。”
官家撇嘴紅蜓偷笑,卻未看到國師鳳凰,正在矮几一筆一劃的寫,寫的內容,正是那首破陣子。
開元二年二月二日,趙尋安少有的穿上黑色對襟短打,天還沒亮便騎馬離開居所。
雖說玉京學府諸多,可被朝廷認可的只有四家,分別是大乾、澤林、南離、止戈。
其它學府即便師資再好,教出的文臣武將再多也當不得事,畢竟不屬朝廷所有。
趙尋安要去的是大乾學府,在四家學府裡排名第一,生源素質也高,同樣當教習,在那裡的分數自然高於其他三家。
距離大乾學府還有三五里地趙尋安便下了馬,路上行人屬實太多,既有學子也有前去應聘的文武舉子。
烏泱泱近萬人,把本就算不得太寬的道路擠得水洩不通。
見牽馬前行也無法,趙尋安無奈,只得把雜花栓到路邊林子,準備走過去。
“趙公子,未曾想經年不見,您已名動天下。”
清靈聲音與身後響起,趙尋安轉身,笑著衝紅蜓拱手:
“許久未見,女史一向可好?”
“國師愛護官家慈善,怎能不好?”
紅蜓輕笑,趙尋安卻收斂笑容,輕聲問:
“您來尋我,是官家的意思還是鳳凰的意思?”
紅蜓也收斂了笑,讚賞的說:
“便如之前所說,趙公子長了顆七竅玲瓏心,是陛下派我來的。”
“您與國師已經解除婚約,在國師看來彼此已無關係,自然不會理睬。”
趙尋安輕點頭,嘆氣說:
“官家就這麼不喜我走武科?”
“都是為大乾盡忠,何必這般糾結文武之別?”
紅蜓搖頭,面色更加認真了幾分:
“因為公子太過出眾,您的才能不侷限一處一地,居於朝堂運籌天下才是您應該做的。”
“守土護疆與他人是大事,可與您來說,卻是小了。”
聽聞此言趙尋安有些驚,他知道官家看重自己,可未曾想竟然這般看重!
見趙尋安面露驚意,紅蜓接著說道:
“陛下、大祭酒閣下還有諸位重臣多次說起公子,與您的定位十分清楚,十幾二十年後,必然是大乾首輔。”
“待您入閣,那篇策論所述便會綻開,我大乾八百年隱憂能否消除皆看公子,您說官家和諸位大人,能不糾結文武之別?”
趙尋安深吸口氣,實在沒想到朝廷如此看重六國論。
雖說自己所作堪稱字字珠璣,但四年後崑崙大秘境一開,塵世間法則隨之變動,所有世俗國度的縱橫較量都成了笑話。
如此看重,實在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