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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卑鄙，我無恥，你以為你父親又好得到哪裡……他比我更無恥更噁心一萬倍，我做這些，不過是以牙還牙……」
陸子燁雙眸猩紅，咬牙切齒道。
「父輩的種種，作為小輩的我不會去議論，他再不是人，那也是我爸，他沒有愧對過我分毫。
不管裴家欠了你什麼，如今都已經還清了，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你再敢糾纏老子，老子會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眼中閃過一抹厭棄，裴炎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要走。
和這渣男呼吸同一片空氣，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裴炎！是，我是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可我對你的感情，並不是虛假的……我……」
「感情？你這種人渣，也配和我談感情？」
裴炎聞言頓住腳步，回頭垂眸冷眼看著他，嘴角微勾，眼中充斥的，是濃濃的鄙夷和嘲笑。
「我不配，難道那小白臉就配？」
陸子燁神情激動，猩紅的雙眸死死瞪向默默做個背景布的江澈。
這是……躺著也中槍？
江澈挑挑眉，眼中興味更甚。
「澄清一下，他不白，謝謝。為什麼不配，比你高，比你帥，人也不渣，打著燈籠的找不到的好物件，你是哪裡來的自信和他比的？」
裴炎睥睨著他，薄唇涼薄興味的揚著，那風華絕代的容顏，看起來是那般的礙眼刺目。
「他有我有錢麼？他能給予你想要的生活麼，他能寵你入骨麼？」
被激起鬥志，陸子燁瘋子一般大吼出聲。
沒你有錢？
那可未必……
江澈嘴角笑容越發玩味。
「老子想要什麼生活，老子自己會努力，老子就稀罕他這個人，有錢沒錢，老子根本不在乎，就算他什麼都不做，老子也願意養著他，他只需要貌美如花就夠了。
我為什麼要他寵，我寵他不就夠了？」
裴炎懶懶一笑，反駁。
孽徒是頑劣了些，可好歹是他唯一的親傳徒弟，是他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不寵他，寵誰？
他的一席話，如同在陸子燁的心臟上捅了無數刀，傷口很深，血不間斷的流出，只讓他痛到呼吸微滯。
他終於深刻的認知到，那個永遠長不大的裴炎，那個對他無條件信任和依賴的人，真的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了。
眼前的裴炎，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恍如初見。
瞬間，所有的怒氣都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濃到發苦的澀，像是中毒一般，毒汁快速蔓延滲透到血液中，讓他抓不住，握不住。
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開始快速流失，無助到讓他感覺到恐慌。
「你在騙我對不對……你根本不喜歡他……你只是為了氣我才找他配合你演戲……」
陸子燁喃喃出聲，如同一隻受傷的野獸，情緒低落。
「我為什麼要騙你，你值得我花功夫在你身上？大兄die，自大是病，得治。」
裴炎白眼都快翻到天靈蓋去了，他發現，陸子燁有病，病入膏肓那種，都不用醫治，直接拉去火葬場完事兒。
「我不信！你這麼愛我……怎麼可能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在騙我，你在騙我……」
陸子燁大吼出聲，情緒驀然崩潰。
「你要怎麼才信？」
失去耐心的裴炎蹙眉反問。
「我不信……我不信……」
陸子燁不停搖頭，神情是窮途末路的癲狂。
「是不是隻要我證明瞭，你就不再糾纏我？行吧，滿足你……」
裴炎嘆了口氣，目光灼灼看向江澈，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