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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哪裡,我要請二位吃飯才是,不急著今天,咱們簽了約再好好聚一聚。」
言罷,荀思桓乾脆利落帶著許雲渺走出了會議室。
許雲渺跟在荀思桓斜後方半步,發現今天荀思桓走得格外著急,長腿快步,像要趕火車似的,拼命走也不說話。
二人進了電梯,門合上後,金屬面板映出荀思桓的臉,與平時一樣的英挺逼人,只有緊繃的嘴角暴露了他心情的不平靜。
「晚高峰了。」許雲渺忍不住先開口,覺得這轎廂有些憋悶,也不明白這電梯怎麼這麼慢。
「嗯。」荀思桓冷硬地應了一聲。
許雲渺從那一聲「嗯」裡品出了不愉快,以為他是因為即將面對堵車而心煩,便分散話題問:
「你怎麼突然來了?」
「何總給我發了訊息。」荀斯桓簡短回答,好像多一個字火氣就要從嘴裡冒出來了,「阮皓翔說你趕來了。」
「你就這麼不放心我的談判水平?」許雲渺一腦補荀斯桓在高速上著急忙慌開車的樣子,就忍不住皺眉,「曲山到這裡怎麼也要三個多小時吧?」
「這是談判水平的問題嗎?」荀斯桓壓著火氣問。
許雲渺聞言怔愣片刻,覺得電梯裡的空氣越來越冷,而後恍然明白了荀斯桓生氣的原因——
荀斯桓知道他自己開車了!可,不就是開個車嘛!
電梯開門。
荀斯桓拽著許雲渺的胳膊就把人往停車場帶,直到無人處,他才頓了腳步,擰身直勾勾看著許雲渺,像在等一個解釋。
許雲渺也看著他,平靜得不帶一點緊張和歉疚,好像全然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莽撞衝動。
荀思桓看著那張理直氣壯的臉,猛然想起了車禍後他趕到醫院時看到的許雲渺的樣子,撕心裂肺地感覺一下爆發出來。
那種恐懼的感覺,他無法用語言形容,就像掉進無底深淵,像被捲入時空裂隙,只有黑暗、虛無和絕望,他這輩子不想再經歷一次。
「所以是什麼問題?」許雲渺裝不懂,也是不知道該怎麼和荀斯桓解釋這件事。
一方面,他懂得荀斯桓的擔心,也知道荀斯桓因為擔心,一路從曲山趕回來有多辛苦。可另一方面,他並不覺得自己開個車有什麼錯。
「許雲渺,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荀斯桓幾乎是咬著牙在問,他上前一步,在許雲渺逃開之前,把人卡在了手臂和自己的車子之間。
「誰讓你自己開車來的?!」荀思桓邊問,邊不忘摟住許雲渺的後背,邊生氣,邊怕他磕在車門上,再磕疼了哪兒。
「時間緊張,我不得不開車。」許雲渺理智道,「我要是不來,何總肯定對雲寰不滿意。」
「那為什麼不接電話?」荀斯桓反駁不了這理由,只能換一個角度繼續質問。
許雲渺被這麼一問才想起來,他一下車就往會議室趕,此後就忙著談判,根本沒注意手機。
此刻,他從包裡拿出手機一看——好嘛,十多通未接來電,都是荀斯桓。
「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荀思桓又逼近了些,從許雲渺那雙向來對他有致命吸引力的黑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慌張。
「擔心什麼?」許雲渺語氣稍顯不悅,「我又不是沒駕照,再說,你也陪我練過車了,你也說我車技沒退步,為什麼還要這樣?你就一點不信任我?」
荀斯桓聽罷一怔,再望著那雙眼睛,解讀出了更多的情緒,於是猛然間,過去許多畫面閃現眼前——
以前的每一次,他以「關心」許雲渺的名義沖許雲渺發洩過度的管控欲時,許雲渺也總是這樣看著他。
他一直以為這眼神的意思是愧疚自責,原來不是,原來是覺得荀思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