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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翼翼地將花抱上車,小陳再不敢偷瞄後座,滿頭大汗地將車開回半山。一直到停下,他都沒聽後面再說什麼。
於是抵達目的地時又輪到他硬著頭皮開口。
“……孟總,這個花。”
“麻煩你了。”孟鶴鳴單手捧過,“多謝。”
“哦哦沒事。”
小陳緊張地挺直後背,沒來由地覺得明天工作又穩了。
老闆也沒想象中那麼壞心情。
目送電梯上行,他在電梯間暢快地舒出一大口氣。
呼……
今天也是平安的一天。
電梯平穩地停留在六樓。
孟鶴鳴盯著手中花束若有所思。他送過高奢,送過珠寶,卻唯獨沒送出過廉價的鮮花。
他並不覺得一束花能起到什麼作用。
不過就是……
是的,他只是需要一個藉口。
電子鎖在他手裡被輕鬆解開。
玄關還是離開時的模樣。
孟鶴鳴跨過門檻,捧著鮮花的那條手臂上還搭著一件西服外套。路過客廳時,他將外套隨意搭在扶手椅上,繼續往裡。
臥室門關著,沉悶的桃木色木門像極了獨自鬱氣的少女。
他停在半步之遙,從容地叩了叩門。
篤篤篤。
裡邊還在生著悶氣,不打算搭理。
他極有耐心地靜立片刻,破天荒地沒覺得自己正在做曾經最討厭的事——虛度光陰。
過去將近半盞茶的工夫,裡邊始終沒鬧出動靜。
孟鶴鳴擁有這所房子所有的鑰匙,但他不想如此冒昧,於是只是靠在門口問:
“是還在生氣,還是不想見我?”
如果是平時,央儀絕不會大著膽子說不想見他,但她那副忍著不掉眼淚的倔強樣子還在眼前。某種情緒從那一刻起似乎就脫離了掌控。
孟鶴鳴變得無法斷言。
或許女人生氣時確實會口不擇言說出更多奇妙的話來。如同數小時前,說他會把她介紹給別人。
簡直荒唐到可笑。
孟鶴鳴突然發覺,他想要獨佔的心思已經到了無可復加的地步。他無法接受央儀和任何其他男人牽扯上關係,哪怕一絲一毫,哪怕只是想象。
孟鶴鳴抬手,再度叩響門扉。
“央儀,我們談談。”
他知道他們之間最本質的關係,以這樣公事化的態度說出“我們談談”變成了某種訊號。
一旦嗅到訊號,那些無理取鬧就不再有胡鬧的空間了。
孟鶴鳴在等她收起小性子。
然而等了一秒又一秒,房間裡始終沒有動靜。
他看錶,慢慢立直身體,在一句低沉的“我進來了”中推開臥室房門——整潔的臥室空無一人,只有紗簾被風吹出溫柔的海浪。
“央儀。”他不死心地重新叫了這個名字。
回答他的依然只是空白。
央儀路上一直在發呆。
計程車司機叫了她兩遍,她才驚覺已經抵達目的。
今晚本來就是約了方尖兒的。
因為孟鶴鳴在家,央儀臨時告訴她,恐怕不能一起吃晚餐了。方尖兒直嚷嚷她重色輕友。
現在重新空出時間,免不了被好友一陣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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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餐廳,方尖兒遠遠朝她招手。
見面就是一頓輸出。
“哎能怎麼辦呢,誰讓我在你心裡只是孟總的備胎!凡事孟總第一我第二,不如你就在他公司佔個職位得了,每年最愛老闆的優秀員工獎肯定都是你的。”
央儀笑得很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