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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尖。
靜了好久,孟鶴鳴才抽回手。
他很享受這個過程,用絲帕先細細地擦了她,而後徐徐擦過自己的指骨,一根,兩根,三根。眉眼微微低垂,動作慢條斯理到近乎優雅。
當然,如果能忽視掉睡褲下那片聳立的話。
弄髒的絲帕丟在一旁。
孟鶴鳴忽然抬眼:“怎麼好久沒見你用那塊手帕了?”
才回落到胸腔的心猛地一驚,央儀很小聲地說,“材質有些扎面板,就不用了……”
“早知道你用不慣。”孟鶴鳴不予多評,像告誡一個對世界尚有新鮮感的孩童,“以後別嘗試那些廉價的東西了,不適合你。”
“好。”她軟軟開口。
氾濫得太厲害,擦過之後還是不舒服。
央儀並著腿,講話時總讓人覺得過分羞赧。
“我……去洗澡了?”
孟鶴鳴應允:“嗯,去完過來宵夜。”
現在的氣氛好似回溫了,這些天沒見面,央儀其實一直有些話想說。
於是她在原地未動,想了又想,終於開口:“孟鶴鳴,我能不能跟你說說……”
“可以。”孟鶴鳴徑直答應。
她猶豫:“我還沒說是什麼。”
“什麼都可以。”
央儀在他篤定的眼神裡找到聲音,緩緩地說:“後來我跟阿姨說了,我沒有辦法幫她打聽。因為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作為女朋友,還……沒有這個資格。”
前半句好聽,截止到女朋友為止。
至於後半句,孟鶴鳴眯眼:“然後?”
“阿姨沒說什麼,也沒有要怪我的意思。我只是自己覺得,這件事總是要解決的,總讓阿姨這樣打聽……”
孟鶴鳴問:“剛不是還說沒資格?”
他的話讓央儀覺得冷,彷彿跌入冰冷海水。
但她還是打算鼓足勇氣去說這幾天她一直想說的話。
這些話也許是深思熟慮的結果,也許是她在試探。
“我確實沒資格在你們家人之間來回打探當傳聲筒。”她平靜地說,“但是我覺得作為女朋友,我好像是可以……單獨跟你說的。”
有長進。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話題,大概會更令人高興。
他在唇邊無聲咀嚼女朋友三個字。
半晌,只告知她三個字,知道了。
浴室裡,央儀泡在浴池裡一直在想那句“知道了”是什麼意思。他表情沒有明顯波動,語氣也沒有,是表面意義的知道,還是不想探討這個話題於是只想打發。
包養一個情人,不值得他花那麼多錢。
所以,在他眼裡她不僅僅是情人,對嗎?
那剛才她說的那些話,他能接受她說話時的立場嗎?
央儀想不明白,泡到面板都快皺了,最後換來沉緩的敲門聲。
“央儀,別在裡面睡著。”
嘩啦一下水聲四濺,央儀裹住浴巾。
“沒,我好了!馬上出來!”
等回答完,才覺得自己裹浴巾的動作太多餘。又不是沒見過,頗有種故作矜持的愚蠢。
她慢慢擦乾身體,換上睡裙,想了想,又去衣帽間找了件針織衫披著。
孟鶴鳴果然注意到了那件多餘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