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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說司馬雲也知道此事?&rdo;
&ldo;他只知道月匪過境入夏的事,太子的事也是我跟蹤月匪到了柳原才知道的。不過月匪的事,司馬雲應該先一步已經派了輕騎報給西大營了。&rdo;司務營的軍事和行政權是屬於西大營的。
但元澈腦子裡彎彎繞繞,卻想到了別的事:&ldo;你認識太子?&rdo;
這次,賀雲初知道元澈的痛點在哪裡了。
&ldo;你讓崇遠守在紅山,該不是隻為了接應我吧?&rdo;
兩個人的談話思路跳躍性太大,如果換了別人,可能會跟不上對辯的思路,但現在賀雲初的話鋒一起來元澈就明白她是想拿這個說事。
&ldo;你想太多了,崇遠在紅山是他的使命所在,至於接應,可能也是是出於他自己的原因吧,與我無關。&rdo;
&ldo;哦?原來如此,我原本還以為是你派來守在那裡接應我然後殺人滅口的,原來竟不是你的意思,不過,那個崇遠……挺嚇人的。&rdo;
元澈望著她,笑意更甚:&ldo;他嚇人?&rdo;開什麼玩笑,從兒時起他就見識過她殺人不眨眼的行事風格,崇遠那點作派還能讓她覺得嚇人?
賀雲初知道這樣回答元澈不會信,也沒打算真這樣就能糊弄過去他,所以,前面那一句也只是個鋪墊而已:&ldo;我知道德昭是您的人,而且,他與崇遠的關係似乎也不錯,我一怒之下殺了德昭,崇遠不可能心裡不記這層仇。&rdo;
&ldo;我與殿下可以撇開這層恩怨互通利弊但與崇遠之間卻沒有任何相互牽制的條件,如今我離隊休沐身後又沒有什麼勢力作保,即便他抬手就殺了我,在殿下這裡至多也不過是一頓皮肉責罰或是訓斥而已。&rdo;
玩味的笑容在元澈清雋的眉目間越發深濃:&ldo;你不提這茬我都忘了德昭這回事,既然你提了,那這筆帳,咱們就來好好算一算。&rdo;
賀雲初雖然坐著,但腰背挺直,連一點懦勢都不見,軍人風骨毫不摭掩:&ldo;德昭是殿下的死士,但既已從軍,首要的身份當是軍人,而軍人,服從軍令應是天職,一個不受軍令挾制的軍人無異於叛軍流匪,即便我不殺人,軍法也不會容他。&rdo;
&ldo;既然已是無用的棋子,與其讓他亂了局,倒不如乾脆棄了更有益處,我只是替殿下做了想做而又不能親自出面做的事,殿下以為如此不妥嗎?&rdo;她回看向元澈,雖然聲音並不凌厲,但眸光卻不避不讓。
元澈面上的笑魘連個折都沒打,若熟悉他的人在場,可能已經被嚇趴下了:這是他殺人前的表情。
&ldo;你是說你在替我破局?如此好心,所圖為何?&rdo;
賀雲初並不知道元澈的笑意中含著什麼,但明白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頗有謀略的人面上帶笑絕不是笑一笑那麼簡單,就像許崢。正如賀靖教她的,如果你不知道一個人底限的時候,在他面前最好不要說謊。
賀雲初不是傻子,元澈以一個官商的身份領著近萬金羽衛在西北道行事,用這麼顯赫的身份屈身於一個戶部下的小衙門小心翼翼地掩護行蹤,這其中的水有多深,是個有腦子的人都能想明白。
&ldo;如果殿下對西北道意有所圖,安圖願粉身碎骨追隨殿下。&rdo;她獻上了投名狀,又立了誓言,但凡對方是個聰明人都會緊抓不放,但是……
但是,在賀雲初站得筆挺的身影前,元澈捏起賀雲初遞上來的這份投名狀,那張發黃的紙,放在燭上,點燃了!
&ldo;賀雲初,用你的腦子想想看,從我倆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