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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有戰場經驗的老兵都可以看得出,他們這種看似隨意實則秩序井然從亂陣中脫身的戰法,不但是演練嫻熟而且在實戰中也應用的遊刃有餘的一種特殊戰法。這種打法,別說是帝都禁軍,便是久經沙場的悍將也未必能應對周全。
更何況還是在潰退之時。
退出亂陣的頭狼們領著自己的部眾有選擇性的退入偏東一側的谷口。在他們身後,還贅著一支不怕死的禁軍,窮追不捨。
按常理來論,窮寇是不追的,但既然有人敢追,說明前面的道路也不太平,在這樣的地方,伏兵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是面前是一片廣闊的如仙境一般幽美的谷地,一覽無餘的山川美景呈現於眼前,你即使備起萬分戒心,除非控空那山花燦爛地表,在下面埋伏一支人馬,否則,還真找不到一處可容下百人的遮蔽物體。
剛入谷口時些驚恐加疲憊的喊殺聲也緩緩停滯不前了,圍追而來的禁在看到這絕美景色的當時便放棄追擊,毅然調頭而去。
頭狼帶著他的部眾們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渾身的血腥絲毫勾不起他們欣賞美景的興致。他們臉上帶著頹然失意的失望,倒不是因為兵敗,而是沒達到目的的遺憾。
但這份遺憾似乎並未真正影響到他們計程車氣。短暫的鬆懈之後,頭狼與幾位部眾首領簡單的商議了一番之後,鬆懈下來的部眾換上替馬,朝川穀縱深疾奔而去。
疾奔不久,不善於由斥侯先行探路的月匪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地方不對勁,但已經來不及了。
原本寬闊的谷地,不知何時身邊道路一側出現的斷斷續續的山石,隨著陽光的偏移,這些漸來漸峭的山石竟然形成了峭壁林立的山崖,而另一側的幽境仙谷,卻隨一條緩緩水流的漸不漸細漸來漸散,並隨著稀稀疏疏的林木的漸次出現,而完全消失了蹤跡,不久之後便形成了一側的懸崖,與另一側的峭壁,形成了另一番奇美的風景。
可惜局中人已無暇欣賞自然美景。
煞氣,血腥,從頭尾兩端相繼彌散開來。已經進入山道的隊伍已經掉不了頭,而前方,迎面而來的人馬簡直象是從天而降的殺鬼,強悍的殺伐手段,狠辣的攻擊戰術,當頭一棒就讓頭狼頭暈眼花到力不從心。
的確是力不從心。
對方應用的是以逸待勞的車輪戰術,守在一夫當關的谷口,二對一絕殺之後,給落空的戰馬讓出一條逃生的通道之後,立即換下一組繼續截殺。很有章法也很有秩序,似乎不像是在打仗,更像是在玩遊戲,而且還恪守著遊戲規則。
月匪原本就噬血,但在這種比其更噬血的打法面前,乾瞪眼無計可施。道路太過狹窄,往前沖不過去,往後又退不回去,只能被圈在原地一撥一撥的砍殺……
月氏地廣人稀,全境幾乎沒有步兵,月氏男兒從開始走路就在馬背上,能拿得動東西時手裡揮舞的玩具就是刀把槍,故爾人人擅戰。
但因為月氏特殊的地理環境和戰爭條件,被漢人尊崇的兵法和戰術與他們並不適應,長期的戰鬥經驗和養成的戰鬥習慣就是力量與力量的直接碰撞,無論是人還是戰馬都是如此。
而梁國卻不同。
梁國地處平原與丘陵環伺之地,大多地方都是丘陵與山脈,即沒有可供戰馬馳騁的大片平原,也沒有可供戰馬生息的大片草場,只有西境曠闊人稀,,甸梁大草原雖然與西胡接壤,卻也是養息戰馬的最好牧場。
即便如此,比起西胡和月氏,梁國的騎兵人數和騎兵在戰術方面的素養,也遠不及這兩個馬背上的國家更的威攝力。
與之相比,梁國更擅長兵者詭道。
在一馬平川的草原上跑馬的月氏騎兵,完全被眼前這條狹長的通道擋懵了,他們利用自己最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