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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轉動了一下手腕,兩隻手登時交握在一起,十指輕輕相扣,並不緊。
仁王偏頭看他,那份因為路程漸漸縮短而帶來的強烈不安被手上傳來的溫度稍稍緩解了一些。
“這樣,可以嗎?”
幸村看著他,似乎從他眼裡看出了些什麼。
害怕啊。
手上輕輕用力,回握住了那隻手。
指尖傳來的溫度慢慢地蔓延至五臟六腑。
仁王在害怕,他也一樣。
距離神奈川越來越近,心中的不安無論再怎麼壓抑終究是漸漸佔了上風。
體檢是否真的毫無差錯?仁王不敢去想,幸村也不敢去想,毫無徵兆就是最恐怖的徵兆。
病痛是無法適應的,無論再來多少次,他依然會恐懼,哪怕知道結果或許是好的,但那份疼痛、那份無力感已經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裡,擦不掉、抹不去。
唯獨手中傳來的一點溫度,是宣告行刑前最後的鎮定劑。
幸村本來以為自己不會那麼輕易睡著,但也許是車廂內太暖和,手裡傳來的溫度太讓人安心,不知不覺間讓他甘願把清醒拱手相讓。
“幸村、幸村?!”
感覺到手中有什麼抽離了出去,肩上傳來一陣鈍痛,幸村皺皺眉,睜開眼睛直直撞上了仁王驚魂未定的模樣。
大腦在一片令人沉溺的暖氣中驀地清醒過來,幸村抬手捏了捏仁王有些凌亂的小辮,說:“我沒事。”
仁王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鬆開他的肩膀,找回了點理智,說:“剛剛我叫你你沒有醒。”
幸村笑了笑,說:“大概是睡實了吧,讓你擔心了。”
仁王捏起水瓶灌了一大口水。
十二月已經過去一週了,幸村的身體依舊毫無問題,不是時間的話,會是地點嗎?
聽上去很可笑,不過是不會動彈的死物又怎麼會觸發一場疾病?
但心臟仍是止不住的狂跳。
這一次,幸村的疾病延遲了。
仁王緊緊捏住瓶身,腦子裡一片混沌。
為什麼就不能是沒有疾病呢?比賽順序與從前不一樣,去的地方與從前不一樣,一切都和從前不一樣,幸村的病——是不是也可以與從前不一樣?
“幸村部長、仁王前輩,”背後的切原也被剛剛仁王的那幾聲喊醒了,趴在座椅上揉揉眼睛,“我們要到了嗎?”
“赤也,”柳怕他摔了,把他拉下來坐下,“還有一站就到了,收拾一下東西。”
丸井轉過身看了看幸村和仁王,沒問剛剛是什麼回事,笑著說:“吶部長~我們回去過後是去海灘訓練嗎?還是回部裡吶?”
幸村溫聲說:“先回部裡。”
“好——”
列車如常行駛,神奈川的海域很廣,一路上都能看見蔚藍色的海,映著太陽波光粼粼。
“終點站神奈川到了,請乘客們帶好隨身物品,依次有序下車,謝謝。”
頭腦裡緊繃的弦終於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心臟跳得快要衝破隔膜,幸村和仁王靠在座椅上,都想說點什麼卻又都說不出口。
看著一個個車廂的乘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