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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們在一座院子前停下。
院門牌匾上寫著「老莫鏢局」四個字,但是院子裡的景象看起來有些衰敗。
一隻光禿禿的公雞窩在草甸子上,腦袋耷拉在地上,身體顫抖往外滲著血。
公雞前面的一棵樹上,倒吊了一隻小母雞。
一隻老母雞站在樹下,陰沉著臉一根一根拔著小母雞的羽毛,羽毛根部連著毛囊帶出鮮紅的血。每拔下一根羽毛,小母雞就會慘叫一聲。
這時,一隻老公雞拿著竹竿從桃小引和周遲面前走過,跨進了院內。
他看到院內的情景,皺眉問:「又怎麼了?」
老母雞恨恨地說:「耀吉今天被寨子裡的小混蛋們欺負拔光了毛。」
老公雞瞧了眼草甸子上趴著的禿公雞,丹田冒出一股火,揚起手裡的竹竿抽在樹上倒吊著的小母雞身上:「莫護耀!你是怎麼保護哥哥的?啊!看著哥哥被人欺負,你就高興了?!」
小母雞被竹竿抽得嚎叫不止,身體在樹幹上轉了好幾圈。
一棍接著一棍,竹竿沒有停歇的時候。
小母雞哭喊著求饒:「爸爸媽媽,我錯了,我不敢了。我以後一定每時每刻跟著哥哥保護著哥哥,不會再讓哥哥受欺負。」
「沒用的東西!」老公雞聽到她的求饒,沒有心軟,反而更用力抽打,「莫家的長子叫莫耀吉,你的名字叫莫護耀,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我們之所以生你,就是為了讓你保護哥哥耀吉。你的使命就是照顧哥哥。保護不了哥哥你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我知道錯了。」小母雞哭嚎著求母親,「媽媽,我以後會好好保護哥哥的。我真的好疼,求求你們了。」
老母雞臉皮抽搐了下,拍了拍老公雞的胳膊,勸道:「你去看看耀吉,給他上上藥。」
可能是打累了,也可能是擔心耀吉的傷,老公雞抽了最後一棍,扔掉地上的竹竿,罵罵咧咧地拿起一瓶藥,去給耀吉上藥。
倒吊著的小母雞痛苦地呻|吟,眼喊感激地看著走上前的老母雞。
老母雞抱住她,乾脆利落地拔掉她的一根羽毛。
小母雞喉嚨裡的細碎呻|吟戛然而止,張大嘴巴發不出一個音節。
羽毛被一根根地拔除,鮮血一滴一滴地濺到她的臉上,痛感一點一點地麻痺,繼而全身的神經一點點麻木。
麻木,是她對這個世界的所有感知。
桃小引看得心驚肉跳,但卻無能為力。
無論她做出什麼舉動,都幹擾不了這個世界。
「你能不能幫幫她?」桃小引的手無數次從小母雞腿上的繩子上穿過去,她的手像是透明物,對繩子起不了任何作用,「周遲,你不是天道的親兒子麼?」
「他們看不見我們。」周遲負手而立,「這裡和阿強的精神力世界一樣,這些是既定事實的投射,我們只能看著。」
「既定事實的投射?」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以一種畸形的方式表現出來。」周遲站在樹下,看著倒吊在樹上的小母雞,說,「她就是莫姨。」
「啊?」桃小引嚇了一跳,她退到周遲身旁,仔細端詳小母雞的臉。
雖然這個世界所有人都被畸變成了雞,但是體型和聲音舉動都遵循著人類的樣子。面前的這隻小母雞,依稀有著莫姨的影子。
「莫姨她——」桃小引覺得有好多問題要問,但是話到嘴邊,卻不知要從何問起。
「趕屍在某些地方被稱為走鏢。」周遲解釋院門上掛著的[老莫鏢局]牌匾,「莫姨的父親是一名趕屍匠。」
桃小引在殭屍電影裡看到過趕屍的情節,頭皮不由一緊:「莫姨也是趕屍匠?」
「推拿足療也是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