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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當年的虛榮。
他何其無辜?要承受江家所有人的怨恨,誰又知道當時年紀小小的他,只期待父親能給他一點點關愛,只是這樣的等待太久,也太苦,而且沒有一絲希望,所以他只能用反抗來填補這份情感的空虛。
江梵甩甩頭,甩去心裡的不安及迷惘。想那麼多做什麼呢?目前最總要的還是先把白以悠追回來,只要有她在身邊,他的精神就能得以平靜安寧……
“總裁!”助理突然敲門而入,表情有些慌張。“外面有記者想採訪,你要見他們嗎?”
“記者採訪不是先向你預約好了嗎?”思考被打斷,江梵不太高興,這種小事何必拿來煩他?
“今天不太一樣。”他開啟總裁室的電視,“因為有報導說大江物流的前董事長江文清,是您的生父……”
江梵臉色一凝,果然各家新聞頻道的鏡頭已經鎖定在悠颺物流的大門,還有旁白不斷重複——
“……據可靠訊息指出,大江物流與悠颺物流這些年來的競爭,源於江文清與江梵惡劣的父子關係。在記者查證之下,發現江梵的確是江文清過去和情婦所生的私生子。大江物流對此不表示意見……”
面無表情地看著電視,江梵並沒有任何喜悅或憤怒的心情。在他成立悠颺物流後,那老頭已經徹底和他劃清界線,而他也不屑人家說他會抱著大江物流的大腿,所以外界都認為兩家公司只是純粹的競爭關係。
但這種訊息要查也不是查不到,所謂透露訊息的神秘人物,究竟是……
反正不管是誰都無所謂,江梵根本不在乎別人知道他和江家的關係,但江家人就不一定了。因為悠颺的天下是他打下來的,他可以無畏地面對任何人;不過江文清要面對父子反目、兄弟鬩牆的醜聞,恐怕已經起得跳腳了吧?
至於江靖,他倒是很想看看他失去冷靜面具時,是否還是那副假斯文的樣子。
說是為了白以悠公報私仇也好,趁人之危也罷,總之他現在非常地想對江靖落井下石。由抽屜裡拿出一本白以悠替他整理的名片簿,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江靖辦公室的專線。
一通電話過去,接電話的卻不是江靖,而是他的秘書。
“您好……請問您是……悠颺企業的江總裁?”秘書很顯然嚇了一跳,沒料到在這多事之秋,當事人會自己打電話來。“很抱歉,總裁出國去了,要過一陣子才會回來。”
這趟是江靖為了拓展新路線到國外視察,不過盡職的她當然不會解釋。也因此這番話到了江梵耳中,徹底的成了另一個意思。
“他出國了?”恰好和白以悠同一個時間?“那就沒事了,謝謝你。”
結束通話電話後,江梵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把內心裡的狂亂髮洩出來。
她和江靖兩個人去旅遊了,這算什麼?蜜月旅行的預習嗎?曖昧的男女同行,還會發聲什麼事?會不會江靖正擁抱著白以悠甜言蜜語,讓她徹底忘了臺灣還有另一個男人在等她?
江梵完全無法剋制自己胡思亂想,她已經做好選擇了?只因為他笨得太晚想通,仗著十年來的情誼就以為她不會跑掉,這種自以為是的想法,終於讓他出局?
胸口痛到幾乎無法呼吸,他發現自己真的愛她太深,深到骨髓裡,所以失去才會是這麼致命的打擊。
望著電視新聞仍在報道的江家秘聞,但那些對他都已不重要。他好想瘋狂地哭,瘋狂地叫,甚至哀求她回來,然而即使如此,她也聽不到、看不到,他只能讓所有的痛苦在身體內衝撞,叫囂著將他擊倒。
這一定是報應,他辜負她愛情的報應。
一週過去,江梵由一開始懷抱著一點點希望,到最後終於絕望。
白以悠的手機從未開機,或許是怕他擾了她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