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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退,把個梁儲孤零零甩在了陛下面前。
“那麼,朕之言語,也當不得真了?”朱厚熜宛如一控制不住脾氣的頑劣之童一般,聽得這般言語,立刻刷!一下把剛緩和了一些的臉色,擺的如同驢臉。
“聖上言出法隨,口含天憲,自然不會有錯,可陛下是從錦衣衛那裡聽聞這些事情,又怎麼能保證錦衣衛不會欺瞞陛下呢?”梁儲立刻找了個託詞。
“所以,你的意思是堅持要查下去?”朱厚熜連搭理也不搭理,直接問道。
“是,臣認為還是需要勘察一番,至少得拎幾人出來砍掉腦袋,好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大覺寺血從金殿流到山門,這不是假的,許多人都看了個清楚明白,不作為,是不成的。”
梁儲認為自己已經說的足夠明白,因為他現在是出頭鳥,往回縮就是斷生路,他需要一個交代,而以陛下之聰慧,他也應該明白自己需要什麼。
而只需要幾個小人物的腦袋,那麼這件事就算是揭過了,你皇帝要保的人,便保著,我梁儲也有個交代。
可惜,他並沒有看出來,他的陛下,其目的也不單純。
“好,那你便查去吧!就說是朕講的,你儘管查,錦衣衛也給你查!”朱厚熜梗著脖子,好似又氣性上來一般“只要你查出來,這件事情裡錦衣衛辦事有冤枉的!你儘管去殺,朕半個字也不會吐!”
梁儲愣住了,老夫我沒想著要查啊?
你皇帝鐵了心要護的人,老夫觸這黴頭,上趕著招你這皇帝惦記嗎?
“陛下,君命既出,臣自然要有一番作為,可,此乃錦衣衛內部行為,皆是陛下近侍親衛,況且陛下也對此事清楚無比,內中對錯已經不必言說,陛下聖心獨裁,何必又叫老臣來察看呢?豈不是白白浪費功夫嗎?老臣只是認為需要有一二惡首,來解民怨即可!”
“何民有怨?何人有惡?怨者自叫他去申冤!惡者朕便叫他去死!無怨,無惡!你便要殺小人性命,天下小民,一絲一毫,也為朕之所護!朕倒要看看這平的誰人的怨!”
“陛下!您方才也說了,大覺寺乃是名寺,內中有度牒之僧不知凡幾,信佛教的善男信女也有很多,這些人知道大覺寺的事情之後,難道不需要交代嗎?他們難道就不是陛下的百姓嗎?”
“哼!當朕不曉得你梁儲存的是什麼心思嗎?你不就是責怪朕,非要護住那個人嗎?不就是說朕處事不公嗎?那人朕便說了,乃是陸斌,吾乳母之子!朕飲其母乳長大, 你去查吧!給朕查出個罪名來,在把罪名拿到朕面前,朕定然如你想的那樣,持天子劍,斬奶兄弟頭,獻與諸公試看,可否!”
梁儲聞言一下子就麻了爪子。
孃的,這孩子......少年陛下,是衝著要命來的啊!
是!今上還沒掌握什麼權力,楊廷和對於朝政的把控很厲害。
而大禮議,也從明面上扯住了陛下的心神。
但這不代表皇權這玩意它就不存在啊。
皇上是被禮法給束縛了。
可這並不代表皇權被禮法束縛住了。
事實上,要抵達束縛皇權的境界還早著呢,楊廷和的大禮議功未必成,他與皇帝之間尚且處於一個拉扯的階段。
真要讓皇帝惱起來,不顧規矩,掀桌子一頓亂砍,他梁儲肯定招架不住。
而若是把今上養出當初朱厚照那個,發覺皇權這麼好用,於是放心大膽,肆意妄為的大用特用的性子話。
梁儲覺著也用不著旁人,楊廷和自己就能親手剁了自己......
他當即就要開口推阻,他想要言及自己並無想要窺探帝王私密的本意,更想要表達自己只需要幾名不相干人士出來作個抵充的心思。
天可憐見,他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