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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官高一品,無論多大官員經過,香河知縣一律不接不送,又稱直隸香河。
許經年一行三人快馬加鞭,不到晌午便趕到香河縣。
孫氏造紙坊位於香河縣城西,是六家造紙坊中規模最大的一家。孫氏造紙坊的掌櫃是個老實巴交的老頭兒,見到錦衣衛登門嚇得雙腿發抖,許經年一開口老頭兒便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交代得清清楚楚。
原來這牡丹香紙雖然清雅但造價昂貴耗損極高,需提前預定且達到一定數量紙坊才肯生產,因此鮮少有人購買,整個京畿地區總共沒有幾家買得起這牡丹香紙。
許經年翻看著老頭兒遞過來的預定記錄冊子,指著頻繁出現的“西山員外”問道:“這‘西山員外’是誰?”
老頭回道:“稟上官,咱們造紙坊與‘西山員外’做這牡丹香紙的生意已經三年多了,老頭子也沒見過他,只是有一次聽前來取紙的家丁說‘日落前要趕回西山’,便猜想應該是西山內哪家富戶。”
許經年交代老頭兒不要講今日之事與外人道,否則會有牢獄之災,老頭忙不迭點頭應下。
三人策馬回到京城,在城門口分道揚鑣後許經年又馬不停蹄趕到北鎮撫司,在議事廳的沙盤前比劃了許久,又將案牘庫內的古籍典冊地方縣誌翻得亂七八糟。
黃昏時分,一人一馬再次狂奔出城。
第二日天一亮,張顯宗走出家門便看到滿眼血絲的許經年雙手持劍倚在門垛旁。
見張顯宗開門,許經年便笑道:“家裡有早飯嗎?”
張顯宗笑了笑將他迎入門內,調侃道:“哪有拜年還順帶蹭早飯的?”
許經年也笑了笑說道:“哪有初三給人拜年的?”
張顯宗道:“是有好訊息了?”
許經年自懷中掏出一張輿圖遞給他說道:“西山,棲霞谷,五千精兵,我連夜探查過了,兵強馬壯,糧草充足,軍旗上寫的是‘石’字!”
張顯宗大喜,好奇道:“你如何探得此處?”
許經年緩緩道:“除夕夜我潛入國公府,雖然書房內乾乾淨淨並無異常,但書架上一摞空信封有牡丹香氣溢位,我便猜測是被銷燬的信件所留。初一我從斧鉞司萬畢安處得知京畿地區只有香河縣孫家造紙坊能製作牡丹香紙,初二我與他連同懷安三人趕去孫家造紙坊探查,發現一位家住西山的員外長期訂購這種牡丹香紙,但西山連綿成片,要在其中尋找一處軍營有些困難,我又想到國公府馬廄中車輪和馬蹄上都有黑色泥土,查閱西山縣誌確定只有棲霞谷內有黑色泥土,由此推斷叛軍一定藏在棲霞谷附近,於是我連夜趕去棲霞谷,果然在那裡發現叛軍。”
張顯宗拍案叫絕道:“好!本官果然沒看錯人!我這就入宮面聖!”
從張顯宗府中出來,許經年朝家裡走了一段,想了想又調轉馬頭向皇宮奔去。
憑著惠慶公主的玉佩,兩人很快便在慈寧花園中碰面。
惠慶公主頭戴九翬四鳳鳳冠,身著五彩金絲霞帔,胸前懸一顆金玉吊墜,俏麗的臉蛋略施粉黛,遠遠看到許經年便緊走幾步來到身前。
許經年行禮道:“卑職有幾句話想單獨與殿下說。”
惠慶公主命眾宮女退下,許經年這才開口道:“此次前來,一為道別,二為報信。”
惠慶公主吃驚道:“許大人要去哪裡?”
許經年嘆息道:“我與懷安本就不屬於朝堂,此次進京也是受人所託,再過幾日此間事了,我們便要動身回家了。”
惠慶公主眼神閃過一絲難過,試探問道:“還會回來吧?”
許經年並不回答,自顧自說道:“聖上已掌握忠國公謀反的關鍵證據,十日之內必將動手,你和太子多加小心。”
惠慶公主大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