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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沈瑤桉簡直被氣笑了。
這後母也沒什麼腦子,這麼一詐就露餡兒了。
她已經可以確定,鄭隱和這個案子脫不了關係。
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她估摸著,她那位白蓮花妹妹也不清白。
這麼想著,她又微微偏了偏頭,看向一旁哭得要斷氣了的沈瑤惜。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遇。
沈瑤桉牽起一抹冷笑,敢情這好妹妹一直偷偷瞅著她呢。
沈瑤惜將半張臉掩在一抖一抖的手絹裡,可沈瑤桉還是看清了她那張笑臉。
嘴角一側抬起,另一側壓平,這在微表情裡代表輕蔑。
再加上她眼裡快要溢位來的譏諷和得意,沈瑤桉明瞭,這朵白蓮花果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肯定也知道些什麼。
「大人還是快些將她帶走吧,莫髒了我這宅子。」鄭隱隱隱覺得自己再演下去可能得穿幫,於是捏了捏手心裡被汗打濕的手絹,強裝鎮定道。
沈瑤桉又將視線移回鄭隱臉上,她這會兒眼神不飄忽了,直直盯著江溫遠。
她又小聲道:「她已經撒完謊了。現在她想看看你們是否信服了。」
人在撒完慌後,會下意識盯著對方的眼睛,以此來確定對方是否相信了自己的謊言。
身旁的人沒有應聲。
沈瑤桉也有些好奇,遂艱難地朝右邊轉頭。
男人依舊淡定地站著,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似乎察覺到她目光,他微微低頭,看了她一眼。
見他眼裡一片清明,她便鬆了一口氣。
看來,他對鄭隱的話,並沒有相信幾分。
江溫遠看到沈瑤桉明顯放下心的神情,默默移開了目光,用手掩著輕笑了一聲。
江溫遠看足了戲,上前走幾步,淡然道:「人我們自然會帶回去,當下還請夫人和小姐迴避。」
鄭隱到底是個深宅婦人,沒有見過江溫遠,更不知道他是誰。
可他身上的威壓讓她本能地害怕。
鄭隱那張揚著假笑的臉抖了抖,沈瑤桉甚至看見了從她臉上脫落的粉。
「既然大人都這麼說了,那民婦就不打擾了。」鄭隱說罷就拉著沈瑤惜快步離開。
看那背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噗。」沈瑤桉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囂張跋扈的人吃癟真的讓她心情大好。
江溫遠聽到笑聲看了她一眼,眼裡有些不解:「都死到臨頭了你還笑得出來?」
沈瑤桉抬起頭,卻沒收斂笑意:「那可說不準。」
「把她放開。」江溫遠眼中添了幾分笑意。
這個小姑娘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壓著她的官差鬆了手,沈瑤桉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痠疼的肩膀。
「你方才說的那些話,有何依據?」江溫遠問。
沈瑤桉抬頭,發現對方正摸著下巴望著她,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探究。
「不知小王爺可聽說過『觀面知人心』的說法?」
「嗯?不曾。」他回。
「人在說話和做事情的時候會有一些細微的表情,觀察的久了,就能從中得到一定的規律,我掌握了這些規律,因而能輕而易舉看穿他的想法和意圖。」沈瑤桉解釋道。
江溫遠沉吟半刻。
小姑娘所說之法前所未聞,不過仔細想想,似乎又有幾分道理。
不過他還是道:「口說無憑。」
沈瑤桉聳了聳肩,她當然知道古人無法理解微表情的東西,她也沒想過用這個去說服他。
方才也只不過是想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