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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溫涯被帶回血煞宮後,頭一次見到的長風的朋友便是胡塗塗。那時他身份敏感得很,雖已脫出仙門,但畢竟曾是修士,再加上有些「前科」,與牧長風恩怨難論,其餘幾人都多少有些不知該如何對待他是好,唯獨胡塗塗沒什麼心理負擔,往往捧了罐瓜子便能跟他東拉西扯一下午。他對於情愛之事其實一竅不通,也沒什麼悟性,偏偏很愛裝作情場高手,誰要是多看他一眼,他便都疑心別人家有可能是愛慕他的俊美臉蛋,覬覦他的美好rou體。
溫涯那時金丹已毀,內傷很重,疼痛往往只有在昏睡時才會止歇,醒時倒是很愛聽他在那裡閒話,聽著聽著便會給他逗笑,忽然覺得自己也有生氣了些。後來他壽終垂死之際,他記得他還哭出好大聲來。
溫涯沒有料到自己竟會這樣再次見到他,更沒料到輪迴一世,他仍是長風身邊密友,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嘆,在手機跟前呆愣了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對面的人快速地眨了眨眼,「怎麼?是不是我長得太好看,把你看傻了?」
溫涯搖了搖頭,認真道:「很高興認識你。」
對面的人大笑,「也很高興認識你,小師尊。」
溫涯驚愕,猛地睜大了眼睛,卻聽見對面又笑問:「不常看娛樂新聞,我不是記錯了吧?」方知原來他是在說角色。
溫涯說:「沒有。」
對面的人好像是在做護膚,忽然翻了個身,換了個視角,舒適地喟嘆了一聲,意味深長地說:「我就說,你,我應該是不會記錯的。」
溫涯問:「你見過我?在娛樂新聞上?」
對面的人並沒有回答,懶洋洋枕著手臂,死亡視角下也看上去十分秀氣好看,「好無聊啊,你有沒有美簽?你來拉斯維加斯,我帶你去跳傘啊?我有d執照,可以帶你,老牧不願意來,就讓他在北京蹲著切——」
溫涯聽著,不禁皺眉,總覺得分明是上輩子的小鬼王在跟他扯皮,他好像早已知道他究竟是誰,只是似乎又不願挑明,叫他也無從問起。
只這幾句話的功夫,牧野便已找到了他的拖鞋回來,正聽見了這句,一邊蹲下身抓了他的腳踝替他穿鞋,一邊又切換了四川話模式:「給勞資爬,你能不能不要油腔滑調地跟別人家男朋友講話?」
對面的人笑道:「嘿!歪得很哦!算咯算咯,你們玩去撒,勞資就是來說聲新年好類,結果紅包都沒嘚……小師尊,我掛了哈,你多保重,等我過完年回國找你次火鍋!」
溫涯還待再問句話,卻冷不丁被牧野抓著腳踝,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腳,牧野便已輕快地替他穿好了鞋,鬆開了他的腳踝,伸手結束通話了通話。
牧野解釋說:「我發小,生下來就認識了,還有兩個,一個是我經紀人,一個是煊赫副總,有機會介紹給你。」
溫涯嘆了口氣,暗自道,另外兩個,說不定就是依霜斐姝或是夜非白了。
不知他們為什麼也來到了此世,不過既然胡塗塗不肯言明,那麼,多想也是無益。
溫涯壓下心中不安,伸手摸了摸牧野毛刺刺的頭髮,湊近了親了親他,「好,有機會講給我聽,現在,還是先想想一會兒午飯要吃什麼比較要緊。」
過年這幾天假期,兩個人跑去五環外放了一回煙花棒,墨鏡帽子口罩齊全地逛了一回廠甸廟會,其餘的時間基本都消耗在了家裡擼貓、閒聊、看書、做飯和抱在一起發呆上。
值得一提的是,溫涯翻完了牧野這裡數量有限的前二十一年舊照,牧野說了不少自己的事給他——他不太擅長講故事,大多是溫涯問一句,他便乾巴巴答一句,講到後面才漸漸學著自己擴充得豐富些。不過溫涯並不覺無聊,他很在意他在他們還未重逢的日子裡過的如何,只要他願意講,便能一直津津有味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