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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對面再打過來,他就直接將手機關了靜音,收到了口袋裡。
因為,他看到社群醫院的玻璃門外看到了一輛熟悉的攬勝七座,他的小男朋友帽子墨鏡口罩全副武裝著跳下了車,邁開長腿朝著他大馬金刀地走了過來。
溫涯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問:「你怎麼找來的?」
小男朋友開車門,把他塞上車,給他蒙上小毛毯,還塞給他一枚小抱枕,淡定答曰:「直覺。」
小毛毯是羊毛絨的,觸手細膩,溫涯把毯子的一角攥在手裡捏捏,不自覺就神情鬆弛了下來,「那我們現在是去幹嘛?」
牧野從另一頭上車,探身過來給他綁安全帶,起身時扶了他的後頸親了親他,「沒什麼好地方可去,只好去我家,行不行?」
牧野的住處在五道口附近,不是像x茂府、x玉山莊那樣赫赫有名的明星地標,但是勝在距離北電的車程只有二十幾分鐘,環境不錯,安保也算好。溫涯站在電梯裡,與牧野像談戀愛應該的那樣手拖著手,看著數字一個一個地跳轉,忽然想到了什麼,確認道:「你說的你家應該是指現在你一個人住的地方,對吧?」
牧野把他的手指扣緊晃了晃,「目前來說是這樣。怎麼,你願意搬過來麼?」
溫涯:這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接。
好在電梯適時地「叮」了一聲開了門。
住宅的電梯是直接入戶,牧野換了鞋,又幫他拿了雙新的棉拖,溫涯抬起頭,正瞥見玄關上掛著一幅極簡的雪山枯樹,心念一動,問:「這畫是你選的?」
牧野也抬頭看了一眼,隨口回答:「假畫,一年蘇富比秋拍時買的,清人仿範寬作。」
見溫涯臉蘊笑容,方才恍然道:「那時你跟我就住在雪山上。」
溫涯點了點頭,驀地心軟如棉,卻只是笑,什麼也沒說,便往屋裡走。
牧野不知道他在笑什麼,去廚房給他拿今天才剛剛翻出來的養生壺,當地地頭蛇橘貓瓜瓜在料理臺上癱成貓餅,見他走來,方才細聲細氣地「嗚嗷」了一聲。
牧野擼了一把瓜瓜的腦袋殼,把它拎起來放到地上,自己捧著壺跟在後面,壺裡是溫的銀耳湯。
溫涯問:「你煮的?」
牧野點頭,給他倒了大半杯出來,瓜瓜熟練地過來扒拉溫涯的褲腿,於是溫涯便彎腰把它抱了起來,到處逛逛。
牧野這處的房子是四居平層,兩南兩北,溫涯捏捏貓咪的小肉墊,回過頭問:「可以看你的書房嗎?」
牧野:「你臥室都可以看——」
溫涯好笑腹誹道:看你的臥室幹嘛?將書房的門推開,只見均勻利落的書架和工作檯各佔一側,從門口延伸到窗邊,都是極簡風的灰白冷色,只有飄窗上格格不入地擺了一張斷紋老琴,一塵不染,顯是剛剛從琴袋裡取出來。
溫涯放下瓜瓜,伸手輕撫琴身,伏羲式,杉木,流水斷,儼然就是他從前的那一張。
他在飄窗坐下,將琴放在膝上試了試音,雖然沒有蓄指甲,但也能試出這琴音色不俗,清越醇厚。
又撥幾個音,想到前生的琴是掌門師兄所贈,樂曲皆是師姐傳授,自己遠離靈山宗時,自知愧對師門,便只在霜雪峰上留下一封書信,連那張琴也沒帶走,與同門諸人更是至死也未再相見,一時千種滋味湧上心頭,不覺便紅了眼圈。
牧野走了進來,見他如此,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看著他沒有說話。
溫涯緩了一會兒,便從情緒中走了出來,抬起頭朝著牧野微笑,「這琴不錯,想聽我彈嗎?」
牧野頷首,「是給你的禮物。」
溫涯柔聲答:「我很喜歡。」說罷,便彈了幾響,是支十分平和安樂的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