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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是跨年夜,各大臺都在播跨年晚會,音量開得很低,熱鬧反而讓黑暗中的房間顯得愈發安靜。
浴室裡能聽到水聲,窗外有落雪的沙沙聲,等到牧野把他提溜起來喝藥,他便已經昏昏欲睡,靠在他的身上,叼著吸管,像個小朋友嗦奶一樣地嗦了一大口,然後又被苦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牧野一下一下地捋著他的頸背,哄著他一定喝完,溫涯苦著臉嗦藥,與他一起在熱熱鬧鬧的歌聲中望著窗外的雪,捅捅他問:「你這藥是什麼時候配的……不對,你是怎麼知道我病了的?明明我跟你通話的時候,只要一咳嗽就按靜音來著——呃,這個味道好噁心!」
牧野很輕地笑了笑,似乎是在笑他傻,溫涯感覺自己作為師父的權威受到了挑戰,於是帶著滿嘴苦味咬了他一口,催促他說:「快說!」又嗦了一口藥,終於忍不住嘔了一聲。
牧野擔心他會吐,幫他揉了揉胃脘,有點好笑,又有點心憐,親了親他的耳朵,認真道:「這是我的金手指。」
無論你是喜是怒,是樂是憂,是健康還是生病,都不可能瞞過我。
因為我是溫涯至上主義者。
牧野還沒有殺青,假一共只請到了五天,於是便結結實實地陪了他五天。
雖然只是五天,卻足夠讓他將他照顧得活蹦亂跳,恢復了不少精神。
連樂樂都感嘆,論起會照顧人,還是野哥最厲害,之前他們好幾個人給涯哥送藥送水,他的病都沒有見好,現在野哥只過來幾天,涯哥就徹底康復了,李導都應該在電影的最後給野哥一個鳴謝。
李五柳路過,淡定表示這個不難,回頭電影上映,可以把牧野加在特別鳴謝的名單上。
溫涯:「……」
試問圈內還有幾個人不知道他跟牧野有很多腿這回事?
有嗎?可能沒有了吧。
二月下旬,巫峽的鏡頭已經全部拍完了,劇組之後要去劍門蜀道。春節前夕,李導演豪爽地給了溫涯一個星期的假,讓他休息幾天調整狀態,自己帶著攝像組先去拍攝空鏡頭。
牧野的新片殺青,兩個人終於可以兌現去年的承諾,回去溫涯的東北老家過了一個春節。
他們跟所有的遊客一樣,被帽子和圍巾遮擋著大半的臉孔,可以放心大膽地手牽著手,肩膀挨著肩膀,走在哈爾濱的中央大街上,吃雪糕,吃糖葫蘆,站在聖索菲亞大教堂跟前拍傻乎乎的遊客照,去看冰雕和雪雕,提回來滿滿一袋硬邦邦的凍梨和柿子。
除夕當日,他們徒步穿越羊草山,包下一間小木屋,坐在一起包餃子,在暖烘烘的炕上do愛,然後抱在一起安心地睡著。
年初二,回孃家。他們按照北方的民俗回去牡丹江,去見溫涯的大舅和姥姥,去江濱公園,去溫涯小時候滑冰車的地方溜冰。牧野學過滑雪,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不曾溜過冰,難得狼狽,摔了好些個跟頭。
溫涯好笑得不行,又把他拉起來帶他去玩雙人冰車,兩個人像小朋友一樣坐在小車上在冰面上玩了一個下午,臉都凍皴了。
年後溫涯繼續進組拍攝,牧野沒有接戲,跑了兩個時裝周,拍了一支廣告,餘下的時間都在劇組陪他,助理反倒沒什麼事做。
他出入戴著口罩和帽子,人很安靜,也不怎麼開口,平時除了照顧溫涯,都是在一旁看看書,寫寫畫畫,劇組認出他的人不多,倒是李五柳有時會過來翻翻他的本子,誇他分鏡畫的不錯。
《枕戈》拍攝的週期很長,有時一個鏡頭會磨很久,直到五月初預算用光,才終於殺青了。
轉眼又是一年坎城,牧野年初上映的劇情片《行行重行行》雖然沒有入圍主競賽,但卻參與今年的展映,牧野再次飛赴法國,溫涯則在學校好好修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