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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走出眾人的視線，陳思思鬆一口氣，手上本來抓著她的力道輕輕鬆開，只殘留下指腹的餘溫。
凌浩明瞧她一眼，“今天穿得挺厚實。”
陳思思：“你冷嗎？”
“不。”
凌浩明應答完這句話，同她並肩一同往前走。
小然大老遠看見陳思思要跑過來，望見邊上這個男人，渾身炸毛，頭也不回跑路。
凌浩明把陳思思送到車邊，陳思思坐進車裡，要拉上門，凌浩明突然一把撐住門。
“陳思思，我有話和你說。”
聽到他喊自己全名，陳思思一愣，隨即點頭。
車裡司機走出離開，保鏢往後退開一段距離，給他們倆人留出空間。
凌浩明站在車門邊上垂眼看車裡的陳思思，目光幽幽，看得陳思思不進往車廂裡偷偷挪進一點距離。
“……怎麼？”
凌浩明幾步走來，挨著陳思思坐下，“嘭”摔上車門。
聲音大得讓旁邊保鏢心頭一緊，若不是清楚凌家家主的人品，本能要上前察看三小姐的情況。
關上車門，凌浩明沒有開口，只是微微仰起頭看著車頂，昏暗車廂裡，柔色光亮撫過他凸起喉結。
在凌浩明身邊陳思思從不會感覺到緊張，但這次，她心裡生出一分焦灼，屁股下的座椅上仿若滿是圖釘，左晃晃右晃晃，終於按捺不住。
轉頭喊他，“凌兄。”
“思思……”
沒想到兩個人同時開口，還對上視線，陳思思覺得滑稽，忍不住笑一下，但對面的凌浩明臉上表情比任何時候都看起來嚴肅，甚至有點壓迫感。
他分明的五官隱沒在灰色陰影裡，一雙慵懶淡漠的睡鳳眼染上一分冷意。
陳思思縮縮脖頸，“……你，先說。”
“……”
凌浩明這次毫不謙讓，所有儒雅的模樣都在此刻破碎，他張了張嘴，各種話哽在喉嚨裡，像是卡著一根骨頭，咽不下去吐不上來。
他深吸一口氣，“下次，如果需要再做這種事……請提前和我說一聲。”
“我會好好配合你。”
陳思思：“……”
凌浩明：“嗯？”
陳思思：“我不知道你在我邊上……我那時太慌張也沒敢抬頭看人，以為是尤夬程……我就……”
後面的話，她不敢說下去，因為她看見凌浩明臉色變得很奇怪，顏色豐富，眼眸裡一些光亮開始熄滅。
“哈……”凌浩明輕笑一聲，“這樣啊。”
陳思思渾身一抖，不敢看他，“嗯。”
凌浩明從口袋摸出一根菸，叼在嘴裡，嘴角的笑沒有散去，也沒點上火，歪頭看向車窗外。
“也就是說，誰坐你邊上，你就喊他起來做你未婚夫，是嗎？”
陳思思：“怎麼可能……”
凌浩明：“怎麼不可能？！”
“在這麼重要場合下介紹一個男人的存在，相當於是定下來，你以為這是兒戲嗎？”
他語氣沒了往日淡然，有些衝，有些暴躁，像是一隻走到末路的雄獅想要反抗什麼卻又無可奈何。
壓了壓心頭生出的怒火，他啞聲，“陳思思，你說說你的不可能……”
陳思思：“我……”
她不擅長說謊，也不擅長和人爭吵，“我不會嫁給任何人。”
凌浩明：“為什麼選擇尤夬程？”
話題突然一跳，陳思思一愣。
凌浩明把話說具體，“為什麼選尤夬程做你的未婚夫？”
陳思思：“……”
說是任務，這絕對不是能說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