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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笑容格外燦爛:「看我幹什麼,難不成想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夠了!」兩聲斷喝交疊而起,一聲來自康熙,一宣告顯出自暴跳如雷的胤禛之口。
其他阿哥嚇得渾身一哆嗦,膽都快嚇裂了,老六什麼都敢說,語出驚人死不休,佩服佩服。
不讓說胤祚偏要說:「你覺得顧八代無辜?拋開七弟不談,顧八代在教我時的敷衍不是一日兩日之功,我說了四書五經閒時讀一讀即可,意思通了便罷不需要死記硬背,又不參加科舉,浪費那個時間幹點什麼不好。」
胤祚真的是怒氣滿滿,「之後顧八代教我練字其他一概不過問,放養模式下,我只能找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自學,文淵閣成了第二個去處,身為師傅不懂什麼是因材施教?我不學四書五經難道絲毫不曾考慮過教點別的,還得我自己去摸索,那我要他何用?」
胤禛升起的火苗瞬間熄了一半,他是知道老六在尚書房除了洋官員教的東西會認真學,再就剩下練字,顧師傅的確不曾佈置課業,心虛的低下頭去。
「我一個額娘是四妃之一的阿哥都敢怠慢,七弟甚至是以後的阿哥,會不會同樣論高低排位,誰給奴才潑天的選擇權!」胤祚字字尖刻句句珠璣,噎得老四啞口無言。
康熙面容陰沉可怕,恨不能宰了不做為的刁奴,「所有尚書房的奴才,五十大板。」
得,梁九功心嘆,只要六阿哥一搞事,準有人倒八輩子血黴,挺佩服六阿哥憋了整整兩年才提。
「為何不早說?」康熙問的是胤祚,針對的卻是老七、老八。
胤祚理直氣壯道:「我就想看看顧八代還能做出什麼事,同樣留足了醒悟的時間,誰知道徐元夢捱了打仍然沒能找到癥結,反而屢次三番求情,帶出這麼多人跟著參合,您說可笑不可笑?」
康熙聽了這話心裡舒坦不少,徐元夢一事不在他,太子一事雖然過激,也是師傅沒教好。
「是兒臣疏忽。」太子對老六心服口服,不得不承認這些話剛剛好抹平打師傅事件,白生一場氣讓兄弟看了笑話,真夠可以的。
心情一好,康熙不再罰兒子,「都起來,回去把薑湯喝了。」
「是。」眾人齊聲應道。
站起來拍了拍跪麻的膝蓋,胤祚第一次在沒有墊子的潮濕地面上跪了這麼久。
康熙看見了,「讓太醫一塊看看。」
下了臺階,胤祚正準備上轎,身後傳來一聲低喚。
「六哥。」胤祐追上來,「多謝。」
胤祚坐進轎子裡,從視窗和老七說話:「要什麼不去爭是不會天上掉餡餅的,不是每個人都有好心,今日也非為了你一個人。」
縱是如此胤祐仍舊感激六哥仗義執言。
胤祚抬手示意起轎,放下簾子揉著膝蓋,腦子裡不由自主蹦出『小燕子跪得容易』嘴角微微上揚。
沐浴更衣之前先看了太醫,方子不用開喝兩碗薑湯了事,淋了雨一塊把頭髮也洗了。
胤祚坐在椅子上十分期待道:「明天新的師傅水平如何?」
顧生擦頭髮的手一抖,總感覺六阿哥話裡有話,別又整出麼蛾子。
睡下後不久,一股腥鹹撲鼻,胤祚環顧四周整個人像一片葉子飄在海面上,一望無際全是湛藍的海水。
胤祚頓感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聯想起之前那一次急流中的奮力自救,對水的天然牴觸上線。
遠處的黑點逐漸變大靠近,胤祚分辨出那是一艘大船。
大船擦肩而過,胤祚清楚的看到站在甲板上的幾名洋人,有一個覺得特別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海水消失胤祚眼前一黑,睜開眼睛坐起來,揉著頭罵道:「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