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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愜意的靠在椅子上,「說說看為什麼殺沖田宏,進了這兒就老實交代吧。」
「他該死!」瀧澤明誠低聲說道。>/>
青山秀信沒聽清,「什麼?」
「我說他該死!」瀧澤明誠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掙扎著想起身,身體撞得桌子哐哐作響,脖子上青筋暴起咆哮道:「他該死!該死!是他把我害成這樣的!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
「他該死,嗚嗚嗚,該死……」
吼到後面他情緒又突然發生變化嚎啕大哭起來,不斷用頭撞桌,嘴裡則是反覆重複著「他該死」這三個字。
「真巧,我也覺得他該死。」青山秀信突然間說了一句贊同對方的話。
瀧澤明誠猛地抬起頭看著他。
眼神中透著震驚和一絲疑惑。
「我是因為他暴力團成員的身份覺得他該死。」青山秀信進一步補充了一句,然後又問道:「你呢?你是為什麼覺得他該死,總有理由吧。」
瀧澤明誠沉默了片刻,面露痛苦之色低下頭去,接著開始講訴緣由。
他父母早亡,從小是和姐姐相依為命,姐姐靠賣壽司供他上學,一次偶然,野口二郎去壽司店收保護費時看上了他姐姐,為了得到他姐姐就下藥將其迷尖,並且注射了成癮藥物。
從此以後他姐姐就染上毐癮淪為野口二郎的玩物,戒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野口二郎在玩膩後更是把他姐姐送去會所陪酒接客賺錢來抵毐資。
瀧澤明誠看著曾經陽光燦爛的姐姐變成這副模樣痛不欲生,為了能成功幫姐姐戒毐,他偷吸了姐姐藏在家中的藥物,準備陪著姐姐一起戒毐。
以此來堅定姐姐戒毐的決心。
但他低估了毐品的威力,這是能順速讓神變成鬼的東西,他在染上毐癮後別說戒了,都只恨不得能天天當飯吃,渾渾噩噩,人不人鬼不鬼的。
姐姐看見弟弟變成這樣,心裡覺得都是自己害的,自責的她今天早上在家中留下一封遺書後上吊自殺了。
瀧澤明誠回到家看見姐姐的屍體掛在房樑上時痛不欲生,吸光了家中所有毐品壯膽,然後以要一次性購買大量毐品為由把野口二郎約到遊戲廳商談細節,最後持水果刀將其殺害。
「伱說他是不是該死?」瀧澤明誠說完後慘然一笑,把頭埋在桌子上哽咽道:「我也該死,我害死了姐姐。」
「簡直是太可惡了!」做筆錄的幸子眼眶發紅,咬著銀牙惡狠狠說道。
她個子不高,臉蛋微圓,典型的蘿莉型美女,生氣時反而有點可愛。
青山秀信倒是沒什麼情緒波動。
「案情簡單明晰,仇殺。」青山秀信先下了個結論,但是緊接著又話風一轉,「不過考慮到你行兇前吸食了大量藥物,你要是肯改改口供說你當時意識不清的話,或許還能減刑。」
「你……為什麼要幫我?」瀧澤明誠抬起頭來,抿了抿嘴唇輕聲問道。
青山秀信不可置否,「你只是蠢了點,但不壞,壞的是野口二郎,我可沒興趣幫個該死之人伸張正義,嗯沒錯,我就是那麼沒有職業節操。」
「你今年才20歲,去坐個十幾二十年牢再出來也還大有可為,在裡面正好還能把毐癮戒了,重新做人。」
作為穿越者,他沒義務也沒覺悟維護日本的法律正義,只要不被抓到小辮子,那想怎麼辦案就怎麼辦案。
幸子眼睛裡閃爍著小星星,崇拜的仰視著青山秀信,覺得青山次長雖然沒職業節操,但是真的很有型啊!
「謝謝。」瀧澤明誠淚流滿面。
「咚咚咚。」突然敲門聲響起。
青山秀信喊道:「進來。」
「次長,遊戲廳老闆和幾個目擊者的筆錄都取完了